所有的期待和确定答案之前有的欣喜在这一瞬间落空。在看到古助理的那一刻,他内心无端燃起烦躁。
“嗯。”云亓霍微微点头,“出去。”
“好的。那个云教授,你胃不好记得吃饭,不能喝茶还有咖啡,只能喝白开水。”古蓉想最后争取一波。
给自己树立一个温柔细心的形象。
“出去麻烦把门带上。”云亓霍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开始埋头手里的事情。
“好的。”
门关上之后,古蓉想到刚才云教授的态度,似乎与平时无异。他到底是故意让江柚白送东西,还是无意点一个人?
看刚才云教授的态度,应该是无意点一个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没关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古蓉安慰自己。
她将云教授身边的异性清理得那么干净,不可能还有人乘虚而入。现在就是注意这个江柚白,只要她没什么动作就能放她一马。
如果有什么念想的话......
古蓉捏紧拳头,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反正撞一个人是撞,撞两个人还是撞。
等人出去之后,云亓霍端起文件夹放在鼻尖闻了闻。文件夹的表面好像还残留着那股冷香。
但这个味道就是易耗品,闻过一次之后味道已经不见。
“没,没了?”
云亓霍此时脸上哪里还有什么高冷,放下文件捧起笔记本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像有味道好像有没有。
每一样都闻过去,每一样都好像闻到又好像没闻到。
他靠在椅背上,用胳膊挡住眼睛。这样才能挡住眼里的不正常的狂热和病态。
深藏多年的病,好像被那股香味勾起来。
云亓霍靠在椅背上,只是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能想象到一只小橘猫窝在草地上慵懒的睡觉。
那一刻是无比的和谐宁静,多治愈人心。这只小橘猫很漂亮,很适合被人捧在掌心里,小小一团毛茸茸奶呼呼的。
可是下一秒,一个除草剂直接碾过小橘猫的身体,随后就是血肉模糊。
这是云亓霍多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只猫咪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母亲好久才养下来的,后来被一个亲戚的孩子用除草机杀死。那个时候他才七岁,咬着那个亲戚的孩子的手臂不肯松口。
血在嘴里是腥甜的,他承认那时候的自己有点疯,长大之后也还是疯。
云亓霍用力挥开面前的记忆,突然坐直起来。此时他的表情依旧冷漠,睨了眼放在桌上的东西。
他的病态,都被冷香勾起来。
真是可恶恼人,但又欲罢不能的香味。
江柚白下午还要出去兼职,中午在食堂吃得比较早。她对食堂的饭菜是很满意的,但是林青青好像不是很喜欢。
所以吃饭的时候,她大部分是和巴依过来。
“今天的糖醋肉好好吃,京大食堂伙食好真的是出了名的。”巴依吃饭的时候有一种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