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江柚白看着坐在楼梯上哽咽，像个孩子一样的楚子兆。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到面前，“对不起。”

“对不起又救不了爷爷。”这是楚子兆成年后第一次崩溃。“我从小其实很坏的，但我爷爷觉得孩子就该热情开朗，所以我一直装的热情开朗。他说我父亲难成大器，把楚家的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就一直努力。他是我爷爷，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亲人，我知道有那么一天，但我不能接受爷爷是被他儿子气死的。”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江柚白理解。

“这个。”江柚白在海王商城，兑换一枚雪肌丸。将东西放在掌心递过去，“你应该好奇为什么我和沈一谅会认识，因为沈一谅的腿是我治好的。”

听到这话，楚子兆突然抬起头。

“沈一谅的腿是我治好的，所以我们之间才有纠葛。”江柚白帮忙抹掉楚子兆脸上的泪痕，一点点的抹干净，“这东西可以治好爷爷，能让他身体从里到外变得健康。你把他加进输液瓶里，输进去就好了。”

楚子兆不知道是不信江柚白还是不信这枚像是麦丽素的东西能挽救奄奄一息的爷爷。

“楚子兆，我知道我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人渣。一直在夺走你的情感你的青春和热烈，楚爷爷是我的补偿，我没什么好赔给你的，就把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亲人还给你。”

江柚白给出这枚雪肌丸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原本可以放弃海王APP这个实验，但现在必须完成。

她放弃了楚子兆，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楚子兆看着面前的这一枚古怪的丹药，他不怀疑江柚白的话。他踌躇是听懂江柚白这话里藏着的意思。

接下这枚丹药，那他和江柚白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关系。

他不能利用江柚白的愧疚胡作非为，赖在她身边，因为他们又钱货两清。

这是一道选择题，但对楚子兆来说，他从来都没得选。突然伸手捻起这枚丹药，“你信我，爷爷没事之后我马上就来找你，我们会说清楚的。”

临走时，楚子兆亲了一下宝宝的脸颊，“你等我回来说清楚。”

江柚白看着楚子兆跑出去，垂眸按着被亲的地方，“楚子兆，再见。”

事已至此，他们之间就只到这里。

知道楚爷爷一定会醒，江柚白没有再跟过去。转身走楼梯下去，心里酸酸的，却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没有吃柠檬。

楚子兆带着丹药回去，先去问沈一谅这玩意儿怎么用。

看到这枚熟悉的丹药，沈一谅就知道是柚白给的，“我帮你用。”既然柚白决定救人，那他也可以出手相助。

只有云亓霍，发现柚白没回来，转身去楼梯间找发现人已经不见。

一走出去，江柚白被雪花扑面打个寒颤。白天还有太阳所以不是很冷，出来得急连围巾都没有带。

到晚上一下雪风又大，把她冻得鼻头红红，本来想走着去公车站的念头被风冻得有点退缩。

“出门怎么不戴围巾？”

刚走出医院门口，江柚白听到龄爷的声音。左瞧右瞧都没看到人影，还以为是幻听。

“在后面。”

猛然回头，江柚白就看到左手撑黑伞，右手拿着围巾的欧阳龄，“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