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季鹤轩挑眉,“这到底是认得和,还是不认得?”
“我觉得他眼熟,但是我想不起来我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姜怀月抿着嘴,“但是就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季鹤轩顿了顿:“也许就是无意间见过,或许就是路上碰到过,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赵辰溪就已经拿着鞭子缓缓走上前去。
男人冷冷的看着赵辰溪,怒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想要让我出卖我的主子,你想都不要想,你就是活剐了我,我也绝对不会说半个字的。”
赵辰溪微微抬眼:“可真是好衷心的一条狗啊!”
“你不必挖苦我!我是狗,难道你就不是吗?我为我的主子卖命,你难道不是在为皇帝卖命吗?大家都是刍狗,又何必要分一个高低贵贱呢!”男人横眉冷目,乍一眼瞧着,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绑在刑具上的人,反倒更像是一个准备审问旁人的判官。
“这人都被抓了,怎么还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姜怀月有些不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被人冤枉的大忠臣呢!好一个忠贞不二的样子。”
“人嘛,在没有受苦之前总觉得自己是能扛下来的。”季鹤轩给姜怀月倒了一杯水,“等会儿你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闭上不要看,这种血腥的场面,女娃娃见多了,不好!”
姜怀月不服气:“再血腥也不可能有边疆那么血腥,我能在沙洲长大,这点小东西自然也不会吓到。”
后来的姜怀月,恨不得能够撕碎自己这张吹牛不打草稿的嘴。
赵辰溪对大胡子的审问,一开始很温和,只是惯常的询问。
大胡子脾气暴躁,并不肯多说,只是冷眼看着面前的赵辰溪:“你乘早死了这条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赵辰溪目光清冷,逐渐失去耐心:“人嘛,无非就是生死,你若是想死也简单,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你可能就要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呸!”
赵辰溪挥了挥手,小满立刻上前接过鞭子。
沾了粗盐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甩在大胡子的身上,鞭子上的倒刺割的他遍体鳞伤。
就在小满奋力抽打的时候,赵辰溪低声说道:“你知道秋林吧!”
大胡子张嘴唾骂:“那个畜生,敢出卖老子,还有朱三德,主上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赵辰溪揉了揉耳朵,让人堵住了他的嘴:“叽叽喳喳,吵的很!”
季鹤轩回头看了一眼姜怀月:“害怕吗?”
姜怀月摇了摇头:“不害怕,就是鞭打而已,不是什么很要紧的!”
季鹤轩顿了顿,没说什么:“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