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孙姑娘说去玩花楼,说你的这个、这个……孙姑娘,你说的是啥?”那家丁没有记住孙若薇说的病因,转过头来问。
“皮肤过敏。”
那家丁接着说:“公子,孙姑娘说你这个是皮肤过敏,玩花楼能治。”
孙若薇听那家丁这么一说差点笑喷,但她忍住了。
“好好好!去,去玩花楼。”邵笑平简直快疯掉了。
“带路。”孙若薇一脸得意样。
“孙姑娘请。”一个家丁在前面带路。
孙若薇看那家丁竟朝着那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等等。”孙若薇叫了一声:“这里就是玩花楼?”
“是的,孙姑娘。”
“我去,好你个风十八,你果然来了玩花楼,哼哼!今天这包栗子糕本来给你准备的,凑巧用在了邵流氓的身上,下次我要给你用更毒的药,痒死你。”孙若薇心中大怒。
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了,孙若薇一抬脚就走了进去。
邵笑平的玩花楼占地极大,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修建得也极其豪华,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布局精巧,错落有致,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图画般的园林中,还亮着点点灯光, 色彩斑斓,花香四溢。
“这些恶贼还真会享受。”孙若薇走在绿荫花径间,耳边听得清泉潺潺流淌,奇花异木间莺雀啼鸣,抬眼望去,远处的楼阁如在画中,淡淡的花香飘散开来,令人心神俱醉。
家丁们已经把邵笑平扶进屋里,但他还是不断地叫着:“痒,痒死我了!”他胡乱地狂抓着。
“去准备一大桶热水。”孙若薇命令道。
“平儿,平儿在哪里?他怎么啦?”孙若薇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孙若薇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些苍老,“难道是邵东风?”她心中一动。
只见从屋外进来一个年约六十多的男人,眉毛胡子都有些花白了,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头发呈灰白色,梳理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
“老爷。”满屋的丫环家丁都向那人行礼。
来人正是邵东风。
“平儿。”邵东风走近床边,看着在床上不断翻滚和嚎叫的邵笑平喊着:“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他又回过头盯着跪在地上的家丁说:“今天是谁跟少爷出门的,来人,拖下去全部打死。”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那几个家丁吓得浑身打颤,不住地磕头求饶。
“你说,”邵东风指着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丁厉声问: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请郎中没有?”
“孙姑娘说少爷是皮肤过敏,她有法子医治。”那家丁赶忙回答。
“孙姑娘?谁是孙姑娘?”邵东风问。
“邵老爷好,小女子孙若薇。” 孙若薇说。
邵东风只觉眼前陡然一亮,见那少女脸色晶莹,肤光如雪,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娇美无比。
“啊!”邵东风嘴里一声惊呼,他那双棕褐色的眼睛放出亮光来。
孙若薇清楚地看到那亮光,是两团燃烧的绿火焰,“色狼的眼睛。”她在心中骂道:“这邵家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色狼,哼哼!”
邵东风看着孙若薇,心中惊叹道:“世间竟然有这般女子,柔和温婉又明艳动人,绝色呀,绝色!很销魂,销魂!”他的心中陡然升起要把这女子搂在怀里的欲望。
“爹,爹,我受不了了,你把我杀了吧!快杀了我!”邵笑平又哭又闹起来。
邵东风一下子回过神来,扑到邵笑平身边:“平儿,爹会救你,马上让人来救你!”他一掌把邵笑平打晕了过去。
邵东风放开邵笑平,转过身来对孙若薇说:“孙姑娘,老朽刚听得姑娘能治平儿的病?”
孙若薇点点头说:“我已经让人去准备热水了。”
“平儿他得的是什么病?”
“他的这个病名字叫皮肤过敏瘙痒症。”孙若薇拖长声音说。
孙若薇记得有一天听妈妈给朋友打电话,妈妈的朋友就患有皮肤瘙痒症,具体她记不清楚当时妈妈怎么给她讲的,但现在临时给邵东风“科普”一下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皮肤过敏瘙痒症,这是个什么病?会伤及性命吗?孙姑娘。”邵东风就没有听说过这病,他有些担心地问。
“这个要看病人听不听我的话了。”
“听,听,一定听!”
孙若薇心中暗笑,但她装着神色凝重地说:“皮肤过敏瘙痒症,就是很难受挠不了又蹭不到的痒。病人不会出现原发性皮损,有可能会出现火烧火燎、蚂蚁爬的感觉。一痒就要抠,一抠就要破皮,一破皮就会流黄水,流黄水不及时治疗就会发生溃烂,溃烂的面积大了就会引起败血症,再引发内脏受损,病人就会患上什么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等等这些病,最后就会挂了。”
“挂了?”邵东风问:“什么是挂了?”
“就是没有生命体征。”孙若薇故作高深地说。
邵东风还是没有听明白,他问跪在最前面的那家丁:“孙姑娘说的是什么,你明白吗?”
“明白,老爷,就是说少爷死了!”那家丁自作聪明地回答。
只听得 “啪”的一声响,随即“啊”的一声惨叫,那家丁竟被邵东风一拳打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屋外的石阶上。
孙若薇看那家丁在地上翻动了一下,抽搐不止,眼看就活不成了。
“太狠毒了。”孙若薇心说,她觉得邵东风全身都散发着阴险冰冷的气息:“残忍、恶毒、冷酷,这几个词都不能完全概括这个人的品性。”
邵东风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孙若薇说:“孙姑娘,平儿的病还请孙姑娘多费心,什么时候开始医治他。”
“现在开始。”孙若薇命人将邵笑平放到一大桶热水里,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袋,从布袋里倒了一些黑色粉末在热水里。
“啊!”刚才被邵东风打晕了的邵笑平被痛醒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孙姑娘,他这是?”邵东风心急如焚地问。
“邵老爷,别急,这是有好转的迹象。”孙若薇煞有介事地围着大木桶转着圈。
“哈哈哈!薛神医,你的神药还真管用。”孙若薇的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