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想起刚才的经历,随口一说,“我看一楼的按摩店生意挺好的,坐了好几个人,楼下的技术很好吗?”
郑腊梅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什么狗屁按摩店,卖肉的还差不多,挂羊头卖狗肉。”
秦韵听母亲描述完,意识到那里面的确是做皮肉生意的,“妈,您怎么可以把房子租给这种人啊!万一出事,您是房东,肯定受影响的。”
生怕她不重视,详细说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郑腊梅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就是租房子的,我又没去卖,她爱干嘛干嘛,给我交房租就好。”
秦韵无力吐槽。
郑腊梅安抚道:“放心吧,没事,没人来查。说害怕,小娜比谁都怕。”
秦韵这才知道,按摩店的老板叫小娜,全名朱玉娜,老家是邻省的,多年前就到了海城,现在是离异状态,独自带着一儿一女,俩孩子都在读书,生活压力大。
郑腊梅怕秦韵担心,又列举起了这条街上的好几个人,都是做这个的。
乍一听,秦韵感觉郑腊梅在夸大事实,转念想想,这是各人的选择。有人想靠苦力赚钱,有些躺着就赚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等到生活的重担压在身上,都会下意识选择比较好走的那一条。
想当初,秦韵为了离婚争夺抚养权那会儿,也是愁着没有赚钱的方法。如此一想,她非但不想鄙视那些人,反而同情。
郑腊梅叹口气:“都是为了讨生活,脏钱也是钱,总比饿肚子好。”
秦韵又跟郑腊梅聊了一会儿,离开之前故意从一楼按摩店外面经过,沙发上坐着四五个男人,他们年纪不一,最让秦韵震惊的是,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还不错,戴着眼镜,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还有一个男人头发都白了,也坐在沙发上等着。
这一老一少的组合,看着很诡异。秦韵宁愿自己看错了,宁愿他们真是来按摩的。
她也不好在店外面过多逗留。话说,这么多男人,那女人能忙的过来吗?大家坐在这里,不尴尬?
都快从门口走过去了,她瞥见里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像极了她的渣男前夫。
想想又不太可能,林宏霖的选择有很多,不可能跑到这来跟其他人排队。况且,郑腊梅整日在楼下晒太阳,以她搁不住话的性子,若是看到林宏霖到这,早说了。
很快,秦韵得到了林宏霖的消息,不是从他本人,而是他的朋友孙立那。
孙立跟林宏霖认识有些年头了,和秦韵一块吃过饭,给秦韵的印象是,这小伙子很老实,讲话心直口快的。
秦韵对他印象不差,只是林宏霖不让秦韵跟他接触,说什么孙立喜欢惦记有夫之妇,他不想自己的老婆被人惦记上。
如今想想,林宏霖怕秦韵被惦记是假,真正的想法,是担心秦韵从孙立口中知道他和方何莲的事。
事情都过去,秦韵看开了。
孙立说,他是从其他人那里要到秦韵的电话,他实在联系不上林宏霖,才想找秦韵帮忙。
秦韵狐疑,“你没去公司找他吗?我跟他离婚后不联系了。他把公司看的很重要,你多去蹲蹲。”
“他的公司早关门了,有三个月没给员工发工资,人都跑光了。”
秦韵没给孙立提供任何有用的讯息,反而吃到这么大的瓜,她先是震惊,随后是畅快。出轨背叛婚姻的人,都该得到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