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家。
所有这些讯息,都被秦韵捕捉的一清二楚。
秦韵倒是纳闷了,为何听力这么好,为何想起床但身体灌铅,又为何,他跟个机器一样,好像不知道疲惫?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定了闹钟,打算再睡一个小时就去店里。还有好多事没有处理好,她得去一趟。
可是,很难,枕边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没他在身边,她忍不住想他。
她努力想一些别的事,然后想起昨晚反常的原因。
昨天晚上,她在娘家喝了大补的鸡汤,郑腊梅在里面放了好多补药。大概率看,肯定跟那个有关系。是的,郑腊梅表现的那么明显,肯定没少在汤里下文章。
秦韵支撑着酸痛的身体起了床,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的红印子,脸颊闪过红晕。那男人,真是一头狼啊。
她简单收拾好,和阿姨打了招呼,急匆匆地去了店里。
……
民政局附近的咖啡厅内。
顾温馨脸色苍白依旧,这个小月子过的太糟心,根本没法好好休养。不过,只要可以把婚离了,她搭上这条命都认了。
离不了婚,她生不如死。
宋振水跟她沟通完毕,把文件收起来,“按照我的猜测,既然你选择什么都不要,他应该答应离婚。现在关键的,是离婚的同时不要分担债务。我会尽量帮你谈,不过,你也要做好打官司的准备。”
顾温馨点头,“谢谢了宋律师。”
说话间,韩川和赵长岭一块进来。
顾温馨不想讲话,委托宋振水替她跟他们谈。她认为自己的让步够多了,谁料,韩川直接把离婚协议推了回来。
“我不同意离婚。”
“你凭什么不同意?”顾温馨暴躁如雷,她已经让步了,除了女儿什么都不要,他还想怎样?抢夺九月份抚养权?
孩子是她和赵长岭的,跟他韩川有个屁的关系?
韩川微微笑,“结婚这些年,我的收入比你高,你动不动上夜班,父母孩子,还有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照应着,我又当男人又当女人,付出的比你多。还有,你怀孕期间指使我做这做那,家庭开销都是从我这里出来的,你这样分配,不公平。”
顾温馨被打败了,天呐,还可以这么算账。难怪他当时那么配合,原来在这等她!
“韩川,拜托要点B脸,你怎么不算算从我爸妈那骗了五十万的事?!”
韩川叹口气,那表情很无奈,似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老婆,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那些都是爸妈主动要投资的,我自己也投入了好多钱,我那么努力是为了让我们的日子过的更好。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韩川条理清晰,吐词清楚,从他的身上,暴露了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最后的豪赌。婚姻成了他的筹码。不离婚,他就要恶心人。
顾温馨恶心透了,“按照你的逻辑,你欠债也是为了我?想让我一块分担债务?做梦!”
韩川懒得装了,“从法律上看,夫妻离婚,不止财产平分,债务也是共同承担的。你的律师不是在旁边吗?不如找他问问。”
顾温馨恨不得甩他俩大嘴巴子,她脏话到了嘴边,被宋振水按住了胳膊。她看到宋振水对自己摇头,想起宋振水之前说的话,心头又是一阵委屈。
是她没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宋振水开口,“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韩先生跟赵先生是什么关系?”
韩川皱眉,他也知道,自己和赵长岭的关系是这段婚姻里最脆弱的点。
怕什么来什么,他们拿这一点来攻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