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闲话,只要没有说到郭喜安面前来,她一概是不理的。
先前一系列事情,自家已经够招人眼了,郭喜安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办什么乔迁酒,惹人眼红。
在哪里都免不了这样的事情,一个村里原本大家都差不多,突然有一天过得最差的那户人家突然发达起来,样样都比其他家好了,最容易叫人生出不平衡感来,也容易催生嫉妒和其他阴暗的心理,人性这个东西,最是难测。
自家又都是女人和孩子,属于世俗里认为的好欺负人群,郭喜安自己就是不怕,也懒得应付那些麻烦和不怀好意的打探,索性低调些,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哪个时代都适用。
虽然决定了不办乔迁酒,但是乔迁新居,总是一件喜事,一家人都十分高兴,郭喜安还是特意选了一个好日子,才带着一家人从棚屋住进新房。
到了这天,孙大娘家和李大娘家都过来帮忙搬家。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什么能搬的,家里家具并不多,还是之前那些个老家具,多是锅碗瓢盆和一些细碎杂件,唯一搬得多的,还是因为之前棚屋空间有限,寄放在孙大娘家的那些个变蛋。
十几个装满变蛋的箩筐从孙大娘家搬出来,郭喜安将厨房旁边的那个库房专门用来放变蛋。
搬完变蛋,那就是搬床铺了,以前家里唯一的那张老旧床铺被倒塌的乱石砸了个稀烂,郭喜安特意算着时间早早找李老头家定做了六张木床。
李老头帮着郭喜安家建房子没有空接活,他儿子李大山继承了他的手艺,也会这些木匠活计,这几张木床便都是他打的。
郭喜安看过了,都结实得很,很是满意,指挥着往堂屋两边的房间里面一个房间放上一张。
之前觉着是没有多少东西要搬,但这一圈摆放布置下来,竟也耗费了大半天的功夫。
几个孩子也雀跃着帮着忙进忙出。
“喜安,这床是都要铺上褥子吗?”李大娘抱着被褥过来询问。
郭喜安一下做了六张床铺,李大娘才知道的时候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孩子们都还小,做那么多床也用不上。
郭喜安却是想一次都考虑上,省得麻烦,还是坚持做了六张床。
这会儿她想了想,回答:“先铺出四张床就行。”
做了这么多床,她当然也新买了不少被褥,多余的被褥便放在空床上,找了一块布盖上,想到这里,郭喜安又寻思得去打几个柜子回来,这些个被褥和换洗衣裳之类的,有了柜子才比较好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