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喜安无法,只能去找来了一张躺椅,和曹康一起搬进来,再抱来一张毯子铺好搬到床边,对郭喜春道:“那你躺这个上面歇一歇吧,有什么动静你也能立马察觉到。”
郭喜春这才不坚持。
郭喜安见她肯躺上去,心里才松了口气,上前帮她盖好毯子,才和曹康出了房间。
“小康,你回房间去休息吧,今晚上还是我和你喜春婶子守着就好。”
曹康一脸担忧地看着郭喜安:“可是喜安婶你也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晚上还是换我陪着喜春婶子吧!”
郭喜安摇头,“白天我有休息一会儿的,没事,你今晚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就要多麻烦你了!”
曹康见她语气坚决,也不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回了自己房间。
郭喜安去厨房倒了一点温水,拿出程家博给的那个小瓷瓶,里面的药粉只够吃这一回量的了,心里叹了口气,将剩下的药粉倒进碗中,搅拌融化后端进客房。
郭喜春虽然一直不愿意离开,但精神已经早到了极限,郭喜安进房间的时候,见她歪着头靠在躺椅上,倒是睡着了。
怕吵醒她,郭喜安的动作更轻,小心地给朱重喂下药后,祈祷他的病情能够好转,至少别再恶化。
守到半夜,郭喜安有些昏昏欲睡,突地一直无声无息的朱重发出了声响,郭喜安一个机灵,立马清醒了过来。
郭喜春也听到了动静,立马从浅眠中惊醒,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几乎是一个箭步地扑到床边,“重哥!”
躺在床上的朱重身体开始抽搐,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嘴巴微张着,发出粗重的“嗬嗬”声,似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重哥,重哥你怎么了?”郭喜春吓得七魂失了两魄,慌张地握住他的手,接触到他手掌的一瞬间,更是被他发凉的体温惊得一个哆嗦。
“我去叫胡大夫!”郭喜安冲出房间跑到安置胡大夫的客房,抬手哐哐敲门,“胡大夫,胡大夫,朱大哥又不好了,你快来看看。”
胡大夫被砸门声惊醒,好在经历了昨晚上的那一遭,他今晚有所准备,是和衣而眠的,被叫醒后立马翻身而起,没有耽搁地随着郭喜安到了病房。
朱重此刻的状况愈发不好,竟又开始了呕吐,虽然不如昨天呕血那样可怕,是吐的黄水,可面色却比昨天还要差,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浑身湿冷,脉搏细速,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
胡大夫一连为他扎了几针后,情况还是没有好转,眼看着病人的呼吸越来越弱,胡大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最终他收回所有的银针,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对着郭喜安姐妹摇了摇头。
如晴天霹雳一般,郭喜春当即跪倒在地上,又不死心地扑上去紧紧抓住大夫的衣摆,声嘶力竭地哀求:“大夫,大夫,重哥他不会有事的,您再看看,您再救救他啊!”
胡大夫伸手去扶她,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小老儿我当真已经尽力了,实在是乏天回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