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郭喜安和程家博说起这事,对姐姐的做法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虽说方汇这小伙子瞧着确实是个青年才俊,可他家到底不是本地的,咱们也不晓得根底,连对方父母家人都还没见过,就许诺婚事,实在是太冒险了些!”
而且在她的私心里,其实并不愿意大丫远嫁,就是在后世交通通讯都十分发达的时代,远嫁对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件十分辛苦和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在这个出行全靠走,通讯都靠吼的古代社会,女子若是远嫁,出嫁后基本就是和娘家人断了联系,往后余生再想相见都是极其困难的。
程家博看着她发愁的表情,握住她的手安慰:“这事既是大姐看好的,我们也不好强硬反对,若你实在担心,我先托人到江城那边打探一番,若真是一户好人家,只要对大丫好,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郭喜安惊讶,“托人去江城打探?你在那边有认识的可靠的人吗?”
程家博顿了一顿,“之前走镖认识了不少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探听个消息不成什么问题,你放心吧,我自有门路的。”
郭喜安一听,总算打起了精神,点头道:“那也行,先打探清楚,若真是个可托付的人家,我也不好说什么,大丫到底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终身大事谨慎性总没错,我明儿个去跟姐姐说一声,让她先缓缓,等咱们这边打探清楚了,再做决定!”
郭喜安这边和程家博商量好,事情却没有根据他们的计划发展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方汇的姨父,段家老爷就请了媒婆上门,到朱家提亲。
因为大丫病着,郭喜春在家里照顾大丫,没去多味小吃堂帮忙,等郭喜安知道的时候,郭喜春已经和段家老爷换了大丫和方汇的庚帖,亲事基本已经说定了。
“姐,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呢,也不等着和我们商量一下!”
下午郭喜安忙完店里的事来看大丫,看着一屋子挂红的聘礼,差点急得跺脚,不免朝郭喜春埋怨。
郭喜春对郭喜安一而再的谨慎很是不解,“喜安,你这是怎么了?方汇这个孩子你是看过的,确实是个好儿郎,你素来开明大胆,怎么在这事上一直诸多忧虑的?”
郭喜安皱眉,“毕竟是大丫的终身大事,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大丫要是嫁过去,是要到男方家里过日子的,不是方汇公子好就可以了,对方家人的人品态度一样重要。”
郭喜春对此却是很有信心,“放心吧,汇安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是读圣贤道理的,为人自然不会差,至于他的家里人,听他说也是识文断字的,这样的家庭,自然不会是那种不讲道理的。”
郭喜安对姐姐这种对读书人的严重滤镜有些无奈,不过现在她已经收下了对方的聘礼,又和他们交换了庚帖,相当于同意了这门婚事,大丫和方汇已经算得上是定下婚约了,再说其他已经都是徒劳。
最后郭喜安只能无奈地再问上一句:“那么大丫呢,大丫怎么说?”
郭喜春眉开眼笑:“我和她说过了,她也是乐意的,我就说这孩子对汇安也是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