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们段家丢得起这个人,郭喜安也舍不得大丫遭受一点议论委屈。
所以郭喜安最后还是压了压脾气,再看向那边坐着的段太太,和缓了语气不复刚刚的尖锐:“段太太,你也是作母亲的,也该明白我姐姐和我的心情,同为女人,女孩儿在这世上生活已是不易,大丫是我们家最大的孩子,一向最是乖巧懂事,我们把她养得花儿一般,到了这般年纪,也不过是想为她寻个可托付的郎君,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她以后能和和顺顺地过日子。”
“将心比心,若是你家云儿遇到这事,换成是你,只怕也会如我们一般,急火攻心不管不顾!”
对郭喜安突然软和的态度,段太太有些意外,可依然沉默着,没有吭声。
郭喜安也不在意,继续道:“况且那方汇能对你们隐瞒这么大的事情,又岂是个真的心性纯善之人,先前我对你说的云儿小姐和他的事也不是信口胡诌,云儿小姐年纪小,保不齐被花言巧语蒙骗,女儿家,一步错就是步步错,做父母的更是要小心看护,让她别被心怀不轨的人骗了去。”
听到这里,段太太神色才一动,先前郭喜安说的云儿和方汇的事她本能的是不信的,可却不难不在意,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昔日的一点一滴便都变得可疑起来。
作为母亲,本能的事偏向自家孩子的,听了郭喜安这递台阶的话,她立马将这事的错归到了方汇的身上,没错,云儿最是乖巧懂事,就算有不妥帖的事,也定是受了他人的蒙骗。
郭喜安看她脸色,便知道她是听了进去,再接再励道:“说来这事,我们两家本也没什么仇怨,我理解段太太你为自家孩子筹谋打算,可我也是作小姨的,大丫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家里不过是想她有个好归宿罢了!”
“如今咱们事情都挑明了,这亲我们定然是要退的,原本结亲结的就是亲家,若还要这样撕扯下去,那就是亲家不成,反而还成了仇家,再说了,事情闹大,太太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远房侄儿,那自己女儿的名声涉险吗?”
田穗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做了一个蹲下的动作,见他还是站着不动,田穗重复做着蹲下的示范,每做一次都要伸手指一下他。
兽人似乎看懂了,试探性的蹲下身子,又看向田穗,田穗肯定的朝他点了点头,上前奖励性的摸了摸他的头顶,便很快转到他身后,趴伏在他背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
这次兽人像是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趴好后拍了下他的肩膀后,他便站起身来,感受到背后的田穗因为他的起身有点滑落,黑甲还十分自然的一手绕过去拖住了她的屁股。
田穗有点窘,她按下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小感受,若无其事的继续趴在黑甲背上,将注意力转向周围的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