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好几天才能到京城,赵校尉的话也给郭喜安他们打了一针鸡血。
想到五天后就能见到那个男人,郭喜安平稳的情绪也不免再次激动起来。
这次住宿的地方算是一个集镇,出发前赵校尉他们买了不少吃食带着,还买了两只活鸡用竹篓装着就挂在行囊马车上,晚上又露营在野外的时候宰上一只炖上一大锅鸡汤,配着干粮馒头,吃起来也有些滋味。
这一路上,郭喜安他们住店和露营野外的天数几乎是对等的,赶上住旅店的时候,一群人便能好好洗漱一番睡个好觉。
运气不好一连几天都露宿野外也是有的,这时候只能吃些自带的干粮或熬些白粥,若是时间来得及,赵校尉他们也会往山里打上几只野鸡野兔改善下伙食。
赶路的途中总是无聊的,陶老虽然带了不少书可以打发时间,但那些书对郭喜安来说一点解闷的作用都起不到,倒不是陶老带的都是什么《孟子》《中庸》类的学科型书,也有杂说游记故事类型的闲书。
但这时候的书,和后世的白话文不一样,就算是那些闲书也多是用文言文类的文字叙述,郭喜安虽然能看懂,基本也知晓意思,但着实费劲得很,趣味性也就少了一大半。
为了打发路上的无聊时光,郭喜安心血来潮,从陶老那里借来了棋盘和棋子,要教向佑向泽下五子棋。
陶老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要下围棋,还让他们到这边马车上来,要指点他们。
其实向佑向泽是会下围棋的,围棋作为黑白天地间文人博弈的一种手段,陶老作为他们的老师,自然不可能不教导向佑向泽。
不过围棋复杂,学习起来更需要十足的耐心和定力,向佑向泽到底年纪还小,耐性不足,虽然学会了如何去下,棋艺却还很稚嫩,也还没体会到其中的趣味。
五子棋就不一样了,规则简单易上手,同时也考验下棋者的布局和策略能力。
郭喜安带着两个孩子下了几盘之后,向佑向泽就爱上了这种新鲜的玩法。
到下午扎营休息时,陶老看到他们的这种下法,也来了兴趣,加入进来。
一开始下这五子棋,郭喜安仗着便利,可是大杀四方,不止是向佑向泽,就连陶老都连连败在她手下,这可让郭喜安洋洋得意起来。
不过她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陶老就掌握了其中诀窍,在接下来的棋局中开始稳占上风,郭喜安开始连连败输。
再一次输个彻底后,郭喜安脸都绿了,要知道她前世也算是五子棋的爱好者,棋艺不说多高超,但也绝对不差,陶老这算是初学者,这才接触五子棋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开始碾压她这个教学者了,先前有多得意,这会儿郭喜安就有多挫败。
悻悻地丢下棋子,郭喜安灰心道:“好了,不玩了,我得去帮赵校尉他们炖鸡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