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了程家博,郭喜安才转身看向还在哭哭啼啼的心儿,“你们今日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说这些?”
心儿不甘愤恨地看着郭喜安:“要不是你撺掇着将军,将军怎么会对我们如此绝情?”
“所以你们就想出假装自杀这招想来逼迫我们?”
从进门开始,郭喜安就注意观察了床上躺着的莲儿,见她虽然双眼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脖颈处却是连一点勒痕都没有,在心儿扑到她身上痛哭的时候,她的眼皮底下还动了一下,这分明就是醒着,不过是在假装昏迷罢了。
郭喜安的心一下就定了下来,有闲心看她们两个的表演,更悠悠地问上这么一句。
心儿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很快镇定下来,“你胡说什么,莲儿妹妹都这样了,你还要如此污蔑,难道真要我们头破血流死在你面前,你才心满意足吗?夫人,你的心,也太狠了!”
郭喜安见她说来说去也就这点手段,没有了应付的耐心,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心狠,还敢在我面前使苦肉计这一套,想来也是做好了应对一切后果的可能。”
“你们先前是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人,本应该是懂规矩的,如今闹到要死要活的这一步,看来被赐到我们将军府,你们是极不情愿的了,既然如此,我明日便进宫禀报皇后娘娘,让你们继续回宫伺候,全了你们的心愿。”
心儿心头一跳,看向程家博,程家博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摆明了这件事任由郭喜安处置,她这才有些急了,她是很清楚她们在将军府的地位的,虽然将军不喜欢她们,但看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上,这将军府里的人,也不敢薄待了她们。
她们在将军府的日子,并不算难过,虽然只是个侍妾,名分上一样是奴婢,可至少也是从侍候的变成了被侍候的,日子可比宫里好过多了。
若是被退回去,丢脸不说,她们可没有完成过皇后娘娘那边的吩咐,皇后定不会再收容她们。
她不敢相信郭喜安会这样做,她们行此举本来是为了威胁他们,可她又怕郭喜安这样的乡下村妇,根本不懂她们的特殊性,真要闹到宫里去,事情收不了台,不管结果如何,她们两人的结果总是好不了的,私心里,她还是想留在将军府的。
心儿咬了咬牙,强撑着底气看向郭喜安:“你不要想要混淆视听,分明是因为你容不下我们,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这才寻此短见,便是到了皇后娘娘面前,我们也会如实禀报,到时候,满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威北将军府的夫人,是怎样一个善妒刻薄的人!连个小小的侍女都容不下......”
心儿还在试图恐吓,郭喜安拔下头上的簪子,不紧不慢地向床边走去,“哦?是吗?就凭你们假装自戗要死要活地闹这么一出?”
心儿恼怒,正要与她分辩,便见郭喜安已经到了床边,突然举起簪子,朝床上的莲儿刺去。
心儿来不及阻止,假装昏迷的莲儿毫无防备地被刺了一下,痛叫一声,没有控制住一下睁开眼睛。
对上郭喜安似笑非笑的眼眸,莲儿想再闭眼已经来不及,她可不像心儿那样有强大的心理素质,顿时就吓得脸色灰白,一下从床上爬起跪下,立马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