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看着她毫无诚意地道歉,皱了皱眉头:“本来就是你的错,道歉也是你应该。”
顾明希炸毛:“你这小孩,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向佑的眉头皱得更深,不满道:“我不是小孩,你年纪分明比我还小,你才是那个小孩!而且,你父亲是我的师兄,若真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
顾明希的脸一下就绿了,“你还得寸进尺了,那你作为师叔,却和我这么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不依不饶,这就是那么读书人常说的君子之道?”
向佑一下就哑声了,说不出话来。
顾明希总算堵了他一回,冷哼一声,再没有了还想喝奶茶的心情,掉头气呼呼地跑了回去。
向佑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直到顾明希的身影跑远,他才摇了摇头,抱着盒子自言自语:“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圣人诚不欺我!”
“哥,你站在这干啥呢?该上课了,还不快赶紧去书房。”
一直等不到哥哥回来的向泽找了出来,见自己哥哥呆站在门口,忙提醒!
“哦!”向佑如梦初醒,赶紧抱着盒子往院子里快步走去......
......
顾明希回到娘亲和江氏这边,顾夫人瞧到女儿气呼呼回来的样子,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气冲冲的?”
江氏也关心地询问:“可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你?和婶说,婶帮你教训他!”
可不就是被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嘛!顾明希想到刚刚那人一板一眼说教她的样子,气得磨了磨牙,却没有告诉母亲和江氏,只道没事应付过去。
告状这种行为可不算英雄好汉,她顾明希才不屑为之,等着吧,她总要好好出一口今天的气。
......
陶府孩子们发生的这些别扭,郭喜安可不知道,她现在正为着太孙妃的那张请柬心烦呢。
直到向佑向泽下学回来,她才勉强收拾好心情,牵着两个孩子往内院走去,“今天在陶老那里学习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向泽兴高采烈地回答:“明礼师兄今日亲自来给我们送了见面礼,是一方上好的歙砚和一支紫毫笔,可漂亮了!”
“是吗?那你们有没有好好向你们的师兄道谢啊!”
“当然有!”
和弟弟的兴奋不同,向佑想到自己那入手还没焐热就被摔破一个角的歙砚,心就抽痛起来,并不想说话。
郭喜安此时心里头有事,也没察觉到他的异常。
母子三个回到维意轩,向佑向泽便自觉去侧卧做功课。
离程家博下值还有一会儿,郭喜安吩咐常月先让厨房准备晚饭,等程家博一回来,就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