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黑乎乎的洞口,刘同眼色一沉,这洞口虽然看着像是洞门的样子,听水声就知道里面是陷洞,甚至听王福介绍,这个陷洞的深度都不确定,但七八丈深绝对是有的,且越往下约没有光线,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若是人真的被冲到了这个里面,只怕难以打捞上来。
......
直到太阳西斜,依然没有找到落水两人的踪迹,参加宴席的各家官眷开始被慢慢疏散送回府。
发生这种事,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就是意外,后面赶过来的大理寺也没有理由扣人,向在场官眷询问完情况做完笔录后,便放人离开。
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堂堂郡主落水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么大的事故令民众哗然,京城里面议论纷纷。
皇太孙震怒,更是迁怒于戴家,多次在朝堂上怒斥戴家家主教女不善。
皇城上下气氛紧张。
大理寺和禁卫军队顶着压力,一连在小鸣山瀑布附近搜寻了五六天,还是一无所获。
而在整个京城都鸡飞狗跳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来到了西南的一个边远小镇。
马车停下,先是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男子转身伸手,车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上,车帘掀开,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女子搭着他的手也跳下车来,接着又有一个小丫头跟着跳下车。
这女子和小丫鬟,正是“死去”的惠安郡主和青柳,而早已经“病故”被发丧的席乐池,也正站在她们身边。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赶车的“马夫”转身,又是一个熟面孔,是程家博麾下的赵校尉。
赵启从马车座下翻出一个包袱,递给席乐池,“这里面是你们的新身份,还有夫人为你们备下的一些钱财,以后你们可以在这里安心生活,这里地处偏远,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等过上几年风头散去,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席乐池感激地接过,“多谢!”
直到此时此刻,他还有种自己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身后的郝子娴上前握住他的手,席乐池才回神,看向身旁的爱人,席乐池的心一下就踏实了下来。
转头再看向赵启,郑重地俯身一拜:“多谢赵校尉这一路相助!也请替我向程将军和夫人转告谢意,大恩大德,席某没齿难忘。”
赵启抱拳回礼:“好说!”
郝子娴上前一步,虽然有满心顺利脱离的喜悦,但此时还是忍不住担心会给郭喜安他们造成麻烦,“此事真能掩盖过去吗?会不会连累到程夫人他们?”
赵启一笑,自信道:“放心吧,将军既是这么做,便是有了善后的万全之策!”
席乐池和郝子娴这才微微心安。
赵启再次抱拳:“那我们就就此别过,齐某便祝几位往后一帆风顺,天地自得!”
郝子娴和席乐池回礼道谢,两人一直目送着赵启驾马走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影,而他们的过往仿佛也睡着赵启的远去如同青烟般散去,以后世间再也没有惠安郡主和席家公子,只有一对名唤夏嫣和石青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