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向佑向泽会试殿试落榜,陆行游大感痛快,很是幸灾乐祸,此时此刻,又岂会放过嘲笑的机会。
要说这纨绔子弟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捧臭脚的狗腿子了,陆行游一声嘲讽过后,立马就有依附他的学子讨好的接话:
“可不是,什么连中四元的少年天才,却连会试都过不去,他那弟弟就更可笑了,能在殿试上都落榜,不知道文章写得是有多么的惨不忍睹,叫人实在难以取阅呢。”
听他们嘲笑的人加了弟弟,向佑的脸顿时寒了起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区区一次落榜,我们好歹能参加会试,好过一群连会试资格都没有,只敢在这里找些存在感的人。”
“你说什么!”陆行游大怒,拍桌起身。
国子监的学生并不都是中了举的学子,里面的学生大部分还是官宦子弟凭借祖上门荫得以进入学习的荫生,可以说,荫生就是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世家大族子弟,到国子监来就是为了镀层金,毕业后家族再捐个荫官就是。
陆行游他们,就是属于这一类。
此时向佑直接打蛇打七寸,戳中他们的痛点,难怪他们恼羞成怒了。
陆行游:“程向佑,你得意个什么,之前被吹捧成什么神童天才,又自以为才华横溢,今科会试取四百名贡士,你都不能考中,还有脸回到国子监来,我要是你,都羞得不敢见人。”
向佑淡淡道:“陆公子在国子监求学六年,到如今连基本的秀才之名都考不上,你都敢出门见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陆行游气得身子哆嗦,指着程向佑说不出话。
向佑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
难得看到程向佑这么气势逼人的样子,教室里其他旁观的学生,乐得看热闹。
陆行游一把挥开身边的人,脸色铁青上前道:“程向佑,伶牙俐齿不算什么本事,之前吹得那么高,我看你先前考试中头名的文章都是夹带的吧,沽名钓誉到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你还有脸待在率性堂?你不够资格!”
陆行游话落,立马有他的狗腿子响应:“没错,滚出率性堂!”
“滚出率性堂!莫要给我们率性堂蒙羞!”
......
嚷嚷的人闹得厉害,向佑一人被他们围在其中,即使对方人多势众,他依然挺直着脊背,眼中不见惧意。
“吵什么?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