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回去吧。”
李云丹低头,就想转身欲要往回走,有些事,有些人是时候要解决一下了。
“姐姐,路在这边……”林清书看着李云丹转身后面对的一株石榴树,脸上全是黑线,小声提醒道。
李云丹自觉攀上林清书的胳膊,对其浅浅一笑。“嗯……走吧。”
林清书:。。。
两人回到公主府时,苏朗之正被青崖五花大绑在椅子上,途中可能挣扎剧烈,身上还有些擦伤,渗着丝丝红色,整个人狼狈至极。
看见门外林清书扶着李云丹缓缓走了进来,率先开口问道。
“你都知道了?”
李云丹未答,径直被林清书扶着坐上主位,倒是旁边的林清书开口道。
“驸马?两年夫妻之情,竟是让你恨公主心切,不惜昧着读书人的良心也要陷害长公主通敌卖国。”
苏朗之不屑地瞥了一眼林清书,言语讥讽道:“你算什么?和我这么说……”
“嘭!”
鲜血顺着苏朗之的脸颊缓缓流下,脚边那个砸破自己额头的茶杯还不停的滚动着,而那东西砸自己的人则是冷冷看着自己。
虽说是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她冷漠的表情以及周遭的低气压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朗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哼。”苏朗之鼻尖轻哼一声,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端坐在那里的李云丹,一字一句说道。
“我最讨厌你这副高傲的模样,你知道吗?我是被你毁了的,明明高中进士及第,被陛下提名探花郎,本是前途一片光明,可偏偏被指婚与你。
你的驸马怎么可能会得到重任呢?陛下那么忌惮你,那么害怕你,作为你的驸马,我在朝中受尽白眼,冷落,欺负!
我为什么变了?这就是原因!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李云丹!”
李云丹没说话,就这样淡淡坐在那里,任由苏朗之发泄着,说到最后,苏朗之竟是哭了起来。
“都怪你啊!我母亲本是要来这京中享福的,但是哪有驸马带亲眷住进公主府的道理,你知道吗?她病死的那个晚上,我正在和你一起进宫参加宴会,我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李云丹微微皱眉,只觉得眼前的人哭喊的很烦,就朝前方摆摆手,青崖会意点头上前将人的嘴堵上了。
周遭安静了,李云丹清冷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苏朗之,你恨错人了,你母亲是李云霄杀的;还有你只有是探花郎了,才配得上我。好了,青崖将他带下去吧,干净点。”
“是。”
青崖将苏朗之架起来的时候,苏朗之眼睛瞪圆,满脸不可置信,大颗大颗泪珠从眼睛滚落,泪水混着血水,弄花了原本清秀的一张脸;就像是权力和利益脏了一个读书人纯粹的初衷。
到最后自己死之前,苏朗之终于是想明白了。
原来,原来自己的一切不过是皇家的一场游戏!无论是自己被提名探花郎,还是自己被大皇子青睐,都是一场阴谋……
景治帝看上自己的原因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华和清骨,而是他需要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所以才提自己做了探花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是一场游戏,皇家戏弄苍生的游戏!
林清书眉头微蹙,看着苏朗之被青崖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