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殿中,诸多太监婢女个个噤若寒蝉,不发一言!
这七皇子今天不知抽了什么疯,竟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谁敢管?
“爱妃,爱妃?”赵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朱贵妃前,看着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爱妃,竟然怒道“赵弘,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父皇,儿臣不过打死一个贵妃罢了,父皇你可是亲手葬送了八万大军,这些军士亦有父母妻儿,父皇到现在,都不知犯了多大的罪吗?”赵弘怒道,这草包皇帝,到现在还在关心一个妃子的死活。
“她可是宰相之女!”赵丰气急,随之而来的是惶恐不安。
“你身为黎国皇帝,竟如此惧怕一个臣子?做皇帝做到你这个份上,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赵弘怒气勃发。
“这。。。这。。。可如何是好!”赵丰竟然哭了,作为一个帝王,他竟然哭了。
“父皇,我知道宰相是如何告诉你的,是不是说,我黎国可退到长江以南,据沧江天险而守,便可高枕无忧?”赵弘道。
“是,正是如此,弘儿你怎么知道?”赵丰颇为惊讶,也不哭了。
“哼,父皇,你竟如此昏聩,那辽国不是不想打洛京,而是战线过长,大军军粮不堪重负,若等到辽国吞下河北之地,喘过气来,尽起大军征伐黎国,而沧江绵延千里,如何守得?”赵弘只觉得无奈。
“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朕后悔了,没听吾儿之言。”赵丰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待到辽国跨过沧江,大军过处,尽是断壁残垣,届时金陵失守,父皇又将退到何处?到时候,父皇你的黎国,你的爱妃,你的荣华富贵,尽皆要化作一堆尘土!”赵弘又道。
“是,是,是,对对对,弘儿救救父皇,救救父皇!”赵丰点头如小鸡啄米,哀求道,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父皇,儿臣愿前往西凉,厉兵秣马,招募勇士,待到辽国起兵时,儿臣率精兵自玉门关而出,马踏辽国窝心,届时黎国之危自解!”赵弘道。
“好好好,好计策!”赵丰眼睛一亮,激动不已,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只要弘儿能够守住凉州,自己便有享不完的富贵了,谁能让他高枕无忧,他用谁!
我死后,哪管身后洪水滔天!赵丰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还请父皇即刻拟旨,迟则生变!”赵弘道,如此便算是成了!
“李洪,速速拟旨,封吾儿赵弘为晋王,出任凉州刺史,加授昭武将军,知凉州一切军政事!”赵丰连连出声,生怕说得慢了!
“父皇英明!”赵弘长身而立,只是拱了拱手,眼前这个昏君,还不配让自己跪下谢恩。
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李洪,挣扎起身,蹭蹭蹭的跑到桌案前,笔走龙蛇一蹴而就,取过腰间的印玺盖上,随后拿着圣旨一路小跑,恭敬的递到赵弘手中。
“李公公,今日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赵弘眼睛一眯低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记不得王爷都说了什么!”李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生怕赵弘再将他料理一顿。
“李公公,你还是尽快想起来,我要你一字不落的将我的话,转告给宰相大人听,记住,是一字不落!”赵弘慢条斯理的说道。
“记得了,记得了,王爷!”李洪点头不止,心中巴不得这个杀神快点离开,好让他松一口气。
“很好!”赵弘扯过圣旨,又看了一眼不成器的赵丰,转身离开了华清殿。
待到赵弘离开后,李公公才长出了一口气,眼巴巴的跑到赵丰面前道“陛下,您受惊了!朱贵妃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