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们的人生就像一个大型实景选择游戏,每一个选择都能衍生更多的分支,最后引导我们走向注定的结局。 可结局却不一定是注定的,至少在我们做出选择前,它一直在变化,而我们超越游戏部分就在于,我们可以通过更多的已知走向我们想要的结局。 所以如果心里有疑惑,请不要忽视它,要找到它,解决它。 向日岳人觉得自他认识忍足侑士以来,这位朋友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从没见他为什么事情烦恼过。不不不,至少有件事忍足侑士是有心无力的,就是他那些空穴来风的灿烂情史。向日有时候也想不通,他这位同桌虽然长得很有吸引力,可是他根本刀枪不入啊,抛媚眼、递情书、送巧克力,忍足侑士的回应从来都只有一个忍足式微笑。就这样还把那些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向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没办法,长得帅就是犯罪啊。 不过忍足侑士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太明显了,好像有一半的心思被他拿出来去思考了别的事情。感触最深的就是向日岳人,最近的作业借的实在太不费力了,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感,向日不由得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侑士的这个问题能思考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连忍足自己也没发现,他最近的神情有点太认真了,一边要应付日常的课程和网球部的部活,一边又要思考自己突然发现的复杂心情,天才的脑容量终于有了接近饱和的机会。夏树跟那个丸井文太难道真的在一起了?不对啊,如果在一起了,夏树怎么会不告诉他?至少双方就算不做邻居了,也还是好朋友的关系吧,情感状态有变化应该会告诉好朋友吧?要不要问一下夏树?不行,直接问太奇怪了,而且自己的立场也怪怪的。夏树来东京都没有告诉自己,直接问搞不好还被反问出什么,连送章鱼烧都不留名,保不准她以前还做过什么事没被自己发现,现在知道了就不能打草惊蛇。 要不然算了,多大点事,可是……要是不弄清夏树和丸井文太的关系,自己好像会更糟心。思前想后,充分考虑之后,忍足侑士决定这个周五一结束部活就去神奈川找夏树。不,周五还是显得自己太迫切了,要不还是周六吧?不行,周六不好直接突击检查了,还是周五吧。 做好决定的忍足君终于恢复了闲散洒脱的绅士样,不过向日岳人好像就没有太开心了。 ——————————————————————————————————————— 从东京回来夏树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有时候都想伸手把它按住,然而按住了也不影响它跳,到底是有多大一个灾难在酝酿着想要掉她身上,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慌。所以夏树这一整个周都过的很小心,作业按时交,去网球部的时间也提前了不少,平时走路绕开墙边,路过有阳台的地方都会先看看有没有花盆摇摇欲坠。终于让她小心翼翼的熬到了周五,想一下等会部活结束了就可以安心待在家里了,应该就没事了。 “夏树,一起回家吗?”已经收拾好网球包的丸井问到,“今天没有什么限定甜点要去买吧…”夏树有点怀疑自己等了一个周的大灾难会不会就是被反坑。丸井有点无语,“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被害妄想症?”也不等夏树回答,拿了她的书包就往前跑。夏树只好跑步跟上他,一把拽回自己的书包,“我迷信一下不行吗,万一应验了,我要早做准备。”看了一下前面的同学们,“怎么今天这个点离校的人有点多?” “不,应该是校门有点堵,早走的人还没走。”柳的声音的忽然从后面冒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夏树看着身后走来的几位。“就在你和文太拉拉扯扯的时候啊。”对上幸村温柔的微笑,完败。 走得越近就听见前面的妹子在议论,冰帝,好帅,什么的。夏树有点好奇,冰帝这是什么乱入的画风,走在自己后面的这尊大佛不才是你们应该膜拜的对象吗?等她看向校门旁的时候,如果灵魂是可以实体化的,你现在应该能看见另一个夏树从本尊身体里被震飞了出去。忍足侑士就这样出现在了立海大,穿着冰帝的制服,外套搭在手臂上,另一边背着网球包,领带被稍微拉松了一点,松松垮垮的挂在衬衫上,好像在等谁的样子。 夏树有点懵,“你们谁今天约了他打网球吗?”大家都摇摇头,“那他来找谁?”,队形一致的摊手,夏树把手指向自己,“我?”大家点点头表示很有可能。What! 确实这不应该是见到好朋友的时候应该有的画风,可是在夏树这边喜欢之情远超友情。这么突然的过来找她,事先也没有短信,原来预感的大事情就是这个。看夏树没动静,仁王默默的伸出小黑手,把她往前推了一把,忍足侑士好像也看见了夏树,朝着这边走过来,夏树想拽住刚刚叫自己一起回家的人,才发现后面那群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夏树看着已经走到身前的忍足侑士,“侑士,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忍足笑着看着眼前的夏树,“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