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傅随晏的保时捷停在了苏宅没口,和上次一样,门口的保安没一个敢拦着的。
太子爷看见这赖在江晚怀里的小屁孩后,一脸阴沉,“你的?”
眉眼有几分相似。男人的语气极不友好,仿佛女人要是点头,他就能吃人一样。
江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上哪儿生这么大孩去?江叙南外面养的。”
原来是私生子,还挺可爱,男人伸手摸了摸小孩圆滚滚的脑袋。
小家伙不高兴了,别着脸,偷偷瞪傅随晏。
“江叙南可一时半会出不来,你打算一直养着他?”傅公子把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这也是江晚犯难的地方。
她没生过,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养孩子,而且她也没耐心照顾小孩。
女人摇摇头,“我给拘留所那边捎了信,看江叙南的意思。”
还在医院住院的康兰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江叙南私生子登场入室的消息,把病房里的东西扔了一地。
屋露偏逢连夜雨,隔天就传来了江叙南中风的消息,人送去抢救,无意识。
江晚请了最好的医生,嘱咐无论如何,想什么办法,也要让他吊着一口气。
只要他活着,康兰和她的儿女就一分钱都分不到。
今年的除夕注定冷清,江家连鞭炮都没买,傅随晏回隋宁的这四个月里,隋宁的整个商业格局被翻了个底朝天,悄无声无息,无迹可寻。
除夕的前一天,南抒非说今年她家走霉运,要带她出来洗一顿,除晦气。
两人刚从洗浴中心做了高级Spa出来,南抒又要带她去吃饭。
一家新开的餐厅,很高级,有人在里面拉小提琴。刚坐下,南抒就怼了怼江晚胳膊,暗示她看斜后方。
男人穿着件稀松平常的灰色毛衫,和对面一样穿的干净的女人说笑着,桌子上摆着一个礼盒,里面是条水晶项链。
两人坐在哪儿,倒像来过结婚纪念日的老父老妻。
江晚认得,那女人是齐晟的堂妹齐三小姐,齐羽然。
不像是傅随晏会喜欢的口妹,不是清纯小白花,身上温婉是那种普世的温婉,端庄大气却不压人。
男人给女人带项链,傅公子的那双桃花眼深情的时候,看狗都深情。
江晚平生第一次体验被男人渣的感觉,以前都是她渣男人的,不好受。
“你们俩怎么回事?”南抒想看八卦的一脸。
“没事。”江晚转过头吃饭。
南抒撇撇嘴,死鸭子嘴硬,她可看出来不对劲了。
不好,她觉得江晚要栽。
夜深,江晚回清山,傅公子早回来了。
男人刚想抱她,被她推开了,身上一股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太子爷哪是那种能随意纵着的人,一把揽了过来,“气性这么大?”
女人别头,“我和齐三小姐谁好看?”
男人眉心一抽,堪堪笑了笑,“你好看。”
“她是傅公馆挑选的未来的傅夫人,温顺,大气,端庄,但是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但是我可以娶你,这就是太子爷的逻辑。
婚姻向来和爱情无关,这是做为太子爷的觉悟。
“江晚,不许吃味。”男人捏着女人的下巴,语气冷冷的。
傅公子这句话是在提醒她摆正位置,他和她之间也没感情,纯肉体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