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座山后面就是肃西关卡,那后面可不只是天摇地动,想好了?”
“江晚,你知道我不想把你卷进是非之地。”男人伸手解下了女人缠在耳环上的头发。
那是他的仁慈,对江晚特殊的仁慈。
“来不及,已经卷进去了。”女人忽闪着睫毛。
从她认识傅随晏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会被卷进去。
男人看她,不由分说的笑了笑,清冷矝贵笑的荡漾。
他和江晚心底都有自己的秘密,从不说破,也不求了解,很多东西只能点到为止。
上半程秦秘书陪着傅随晏,上了个洗手间,结果回来一看,太子爷身侧佳人相伴。
秦秘书收拾了自己的包去后面开江晚的车。
肃西地区,多山少水,穷的刚入境路面就坑坑洼洼的,一行车在道上的颠簸的厉害,到处都是地震散落出的碎石。
在闸口,有人专门等着,见车进来,那头的人从面包车里下来。
天色漆黑,其中一个人头上带了探照灯,五十多岁的样子,眼神到挺好使,看见傅随晏,立刻弯腰伸手,“傅司长,肃西区区长朋闻潇。”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给您盼来了!”朋闻潇抓着太子爷的手不放,要不是秦秘书提醒,怕是要一直拉着。
“朋区长,此地怕是不能久留,还请您带路。”见傅随晏不说话,秦秘书立刻接了朋闻潇的话。
“对对对,快开路。”说着,朋区长挥寻,示意大家上车。
十几辆车在盘山的公路上行驶着,四周寂静得能听见乌鸦叫。
江晚看男人一直沉着脸,探试道,“很多地方都不对,是不是?”
“是,肃西的状况比我们预测的要差。”男人双臂拄着腿,按了按头上的太阳穴。
朋闻潇算得上是肃西最大的官,深夜出来接人开着面车,穿得像个矿工,怎么说就不能对。
一行车延着山路一直绕,很多路都因为地震封闭了,他们跟着朋闻潇的车绕了好久,才到救援地。
一块空地上立了一片又一片的帐篷,周围都是震后的废墟。
有尸体被从里面抬出来,担架上盖着白布,风卷起布角,露出了半截残肢。
“炮伤?”那块腐肉上是烧焦的痕迹,江晚反应过来,捂上了嘴。
她参加过很多国际救助,这种伤口在战争中很常见。
傅随晏的脸色到还好,随便掀开一片帐帘走了进去,朋闻潇紧随其侧。
“妈妈,爸爸………”
一阵阵病痛的呻吟中,一个小男孩哭喊的最激烈。
男孩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头上缠着纱布,右手手臂的大部分皮肉都被炸伤了。
他用力的摇着两边一动不动的父母,眼泪砸在了父母的身上,可惜仍就毫无反应。
男孩见朋闻潇进来,立刻爬了过来,他扯着朋闻潇的衣角,声嘶力竭,“朋叔叔,求你救救我爸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