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走过街角,进了一个巷子里,男人的车停在那儿。
傅随晏见女人出来,掐了手里的烟,何曼不喜欢这味道。
“见了,放心了?”男人悄悄把手里的烟头丢出了窗。
冷了这么久,傅公子拉不下脸,还是断了何曼的科研经费,逼她低头。
卑鄙的手段往往能最迅速的达成目的。
何曼主动来找他,要求见一见江晚,她想看看男人口中的“棋子”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放心,她太漂亮。”女人摘下眼镜,靠在皮质的靠椅上。
挑事,他傅随晏以前的哪个不漂亮。
何曼分明就是想闹,闹他一意孤行的从曼哈亚回隋宁,闹他设计送她回来,他们好不容易从这个漩涡里逃出去,现在又自投罗网的送进去。
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
“何曼———”男人声音冷冽,显然是生气了。
女人不想哄,就是不想顺着他,“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她是棋子,我是什么?另一颗?”
面对女人的频频逼问,男人推开车门,径直下了车。
从他回隋宁开始,就一直和他闹,他真不明白他废了那么大劲把人从曼哈亚弄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路边,就剩下了车子和坐在副驾驶的女人。
何曼静静的看着,许多东西都变了,从前在曼哈亚他绝对不会把她这么丢在路边。
楼上,江晚把一切都收归眼底。
顾夫人的十根手指都做完了,不曾想闲暇之余还能看到太子爷的好戏。
“原来是她。”顾夫人欣赏着刚做好的美甲。
“什么?”江晚看着那辆没开走的车。
传言果然不可信,跟了傅随晏这么多年的,竟然是何家那丫头。
也是,能活到现在也是有人护着了。
“河天案,听说过吧。”
大概十年前,隋宁政府掀了一众姓何的制毒贩毒的大案,破的快,按下来的快,可谓是精准办案。
“这个何曼,就是案子主谋的亲生女儿,她全家基本上都没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
按顾风云的说法,何曼至少跟了傅随晏近十年。
十年,傅随晏说睡她就睡她,真是渣死。
“不过十年太子爷都没说娶她,估计结果也就那样。”顾夫人是过来人,一针见血。
“我看未必,傅随晏舍得下那么一大盘把她从国外接回来,十年都没有抛下,显然是心里有。”
毕竟从时间长度上,何曼是稳赢。
“你还太年轻。”顾夫人走过来拍了江晚的肩,“男人下棋未必是为了女人,可能只是为了玩儿,十年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