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的气压很低,有佣人在打扫一些玻璃碎片,男人端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与旁边一地狼藉割裂开,仿若置身事外。
江晚褪下高跟鞋光脚走过去,她伸手去拦傅随晏手里的转动的钢笔,眸子里闪着精明,“我看到秦秘书了。”
她说的话意味明显,仿佛知道了什么男人的秘密,睫毛轻眨,眼角扫过男人波澜不惊的脸,傅随晏依旧淡然。
“嗯。”男人握住了女人衣袖下露出来的半截小臂,把人抱在大腿上,女人白皙的脚在空中晃荡,很娇很媚。
“他真的是来送文件的?”江晚双手缠着男人的腰,抬眼看向男人,笑的不真诚。
“他和你这么说的?”男人垂眸,指尖轻解开了女人衣领下的几颗扣子,“那就是。”
他没授意,都是秦秘书自发的,但是他默认。
男人的大掌伸进女人珠光色的衬衫裙里,由内向外层层剥开。
女人的丝袜被半褪到小腿腕处,气氛混乱又旖旎,她眼里有若隐若现的雾气,头发半散着落在男人胸前。
江晚的脸上晕红着,雾气里男人身上的衬衫没有一丝褶皱,相比之下她被欺负的透彻。
喘息间,男人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来电人是沈医生,男人腾出一只手,接通了电话。
那头的沈俞非常急躁,“阿晏,何曼出事了。”
很突然,江晚在傅随晏的手机里听到何曼的名字。
男人蓦地松手,将女人放在身旁的的沙发上,然后拿上车钥匙出去。
他什么都没说,丢女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窗角的纱帘涌动,女人的心口忽的空了一块,这是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何小姐在男人心里的位置。
江晚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服,光着脚向楼下走去,清山的每一层都有地暖,唯独地下车库,她脚底凉凉的,有些扎,昏暗里那辆H0417不见了。
*
榕园,女人躺在床上吸氧,头发凌乱的散在脸边,破碎的清冷感油然而出。
“实验有毒气体吸入造成的过敏性晕厥。”沈俞耷着眼皮给男人讲述着何曼的病情。
榕园的实验室是傅随晏亲自督建的,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实验的众多角落都安装了气体监测仪,以防有毒有害气体的泄露。今天下午实验室一直闲置的监测仪忽然发出警报,安保到达的时候何曼已经昏倒在地,沈俞是接到消息直接过来的。
“吸入量但凡再多一点点,都会对她身体上的功能性器官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沈俞的意思之外,何曼的剂量控制的很好。
“我知道了。”男人冷静回答。
沈俞摆摆手出去,男人推开门,床上的女人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脱下了脸上的氧气罩,“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比她重要。”
男人看着她,眉头微蹙,“一定要这样?”
以女人对药剂的研究怎么会不知道什么东西有毒,什么东西没毒,她今天的这一遭摆明是故意为之,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走成了这样,需要靠这种卑劣的手段维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