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惊蛰当然知道这事,特意给江晚订了餐厅庆祝,还送了花。
顾夫人也在,隋宁最近闷得慌,各家有各家的事在忙,她偷闲来蹭江晚的饭。
孟惊蛰照顾周到,点了顾夫人最喜欢的椰子酥。
江晚筷子上夹的虾还没落碗,男人就抢先剥了去,顾风云一股子酸气,“也不知道是谁,有了男人还藏着掖着。”
“没藏着。”江晚抢顾风云碟子里一块椰子酥,“我们光明正大的谈。”
孟惊蛰和她现在是实打实的男女朋友,从不避讳着谁。
“好好谈,这回的这个有点东西。”顾风云没喝酒,总给人一种醉醉的感觉。
一顿饭下来,孟惊蛰也看出顾夫人这人性格的古怪,从前就听齐家三房养了个脾气不大好的女人,如今一看名不虚传。
天色晚,齐彻亲自来接的顾风云,顾风云说不想走,齐彻亲自给抱了下去,临走前顾风云还故意调侃孟惊蛰,让他多学着些。
顾风云随性惯了,等人走了,江晚特意给孟惊蛰解释,“她就那样,不用理她。”
顾风云年少时有她爷爷护着,如今又有齐三宠着,养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边家老宅,边安安的卧室里一阵噼里啪啦,但凡是能丢的东西都在地上,孟惊蛰从不发朋友圈,一发就是一条官宣,是一张江晚的照片,边安安恨不得立刻撕碎那个狐狸精。
傅公馆明明警告过他,可他还是选择为了那个女人得罪他姑父,真是都疯了。
边池加上边安安,兄妹两个半斤八两,整个边家一夜都不曾安宁。
处暑那天,何曼跟闵江的副部来隋宁,红砖绿瓦的傅公馆她第一次进,十年,她从那个被傅公馆驱逐出境的罪女即将成为人人尊敬的傅太太,就像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她没见到傅家人,男人在接待厅里端坐着,他穿着正装,身上的放浪不羁藏的一丝不苟,只剩下熟悉的陌生。
她离他半步,却像隔了百丈,何曼提着包,静静的打量着男人,忽然笑出声,“你从前最讨厌我动手腕。”
何曼是与世无争的小白花,但是她又不是傻子,在他人屋檐下度日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有心计,她很少去争什么,她想要什么,男人自然会双手奉上。
名利场上,野心勃勃的女人不受爱,看惯了争权夺利,男人们更喜欢温软如玉的解语花,可是她不想一辈子都只当那朵解语花,除了爱她还想要女人们都趋之若鹜的名。
“可是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早一点变成这样,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女人今天穿了一条白裙子,胸口处有两颗闪烁的碎钻,是傅随晏拍给她的钻石项链,山月光,清纯干净,一点杂质都没有。
男人双手交错立在腿上,嘴角划过一星冷笑,“是我看错了人。”
少年相识,傅随晏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知道何曼的小心思,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和他走这步险棋。
勾结闵江逼他结婚,实则是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