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安安可怎么办啊!她这么小就未婚先孕,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可怎么活。”边母醒来在空置的病床上抹着泪。
“你说怎么办,都是你惯的,把她惯的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边母被边父一骂,哭的更厉害了,当年她们全家从隋宁搬走,边父非要把边池留在隋宁,说养在他姑父身边对边家好,她不想却又劝不过,于是乎就把对两个孩子的爱都给了边安安。
她精心养出来的花,被别人糟蹋成这样,换成谁都接受不了。
边父在床前踌躇不定的来回走着,本来想着让她和孟惊蛰的事情翻篇,结果现在搞出来了人命。
“爸,安安醒了,站在窗台上吵着要跳楼。”边池飞奔进来看向边父。
父母两个一起跑到了边安安的房间,女人赤脚站在灰色大理石窗台上,外面的风很大,吹动着女人的发丝,下面有二十几层高,跳下去必死无疑。
“安安,你冷静一下,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边池不敢靠近,在离女人几米远的地方喊着。
“安安,你别激动,你说什么爸爸都答应你。”边父见边安安情绪激动,一点重话都不敢说,生怕女人受刺激跳下去。
“你想要孟惊蛰娶你,你只要听话下来,我去找孟家,爸爸保证,孟惊蛰一定会娶你。”
提到孟惊蛰,女人才缓缓回了头,边母立刻冲过去抱住了女儿,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头,“你放心,你爸爸他说到做到。”
边区,孟惊蛰这边的事解决的差不多,打算月底就回去,他按江晚的手指定了一枚婚戒,打算回去就求婚。
他等不及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让他明确了要娶江晚的心,他要立刻回去让江晚穿上嫁衣,成为她的新娘子。
边区的夜又沉又静,男人握着指间的钻戒细细的打量着,钻石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光,很特别的感觉,像江晚一样,瑰丽的外表下有一颗脱俗的心。
“首长。”副部敲响了孟惊蛰的房门,“您母亲来了。”
孟母千里迢迢的赶来,男人顿感不安,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然后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出去。
营地外面,边母急匆匆的来,满是风尘仆仆,男人打眼扫见了一侧的边父,边家人经商处处都透露着难掩的精明。
孟惊蛰露出了防备的表情,让外面的人都离开。
“阿蛰,你………”良久,孟母才说出了口。
“你能不能娶安安,就当迁就孟家最后一件事,之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在阻拦你。”
男人扫了一眼旁边的边父,脸色阴沉,“他们逼迫你了?”
“没。”孟母捂了捂胸口,艰难的说道,“是安安,安安她怀孕了。”
孟惊蛰的瞳孔恍然放大,“什么?”
是不可置信,边安安居然怀孕了,边父自知这件事从始至终是他们家理亏,上前一步,“惊蛰,就当看在我们和傅公馆这么多年的情谊上,只要你娶安安,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安安她不懂事,可是如果你不要她,她就要把自己活活逼死。”
“惊蛰,安安现在有孟家的血脉,我知道你没错,可我们孟家不能这么做,你爷爷,你父亲如果还在世,他们也不会让你这么做。”孟母搬出了男人从小到大信奉为真理的两个人。
“我求你,救救安安…”砰的一声,边父的膝盖跪在水泥地上。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不在意什么黄金不黄金了,只要能让他的安安活下来,他做什么都值得。
男人袖口下的手紧攥着,一言不发的从苦苦哀求的两人面前走了出去。
夜半,工作室外的商业街褪去喧嚣,女人赶脚本,最后一个才离开,走到外面才想起自己今天没开车。
“江晚。”
男人的声音熟悉醇厚,江晚抬眼看见迷离月色下,坐在跑车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