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晏的棋技她是有领教过的,五输三不太可能。
“嗯。”
“怎么输的?”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女人的纤纤玉指,语气调侃着说道,“故意输的。”
“我和他谈生意,我三他二。”总之傅随晏是不会承认他分心的事的。
女人暗暗笑了笑,三加二又不等于十,哪有这样分的?傅随晏摆明了诳她。
男人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忽然向女人问道,“我老吗?”
江晚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男人的话呛到。
老吗?三十三了,这个年龄总不能睁着眼睛说年轻吧?江叙南像傅随晏这个年纪的时候她哥都出生了。
“嗯…”女人斟酌了一番,“看着不老。”
字面意思就是,脸上还看的过去。
男人沉默了,江晚怕伤他自尊心,于是安慰道,“比起同龄人,你看起来确实年轻很多。”
在傅随晏这儿,年轻忽然变成了形容词,男人郁闷一路。
*
十一月初十,隋宁冬月冬至,江晚穿着傅随晏给她准备的红色纱裙在索罗岛的沙滩草场上度过了她的二十七岁生日。
女人穿着一袭红裙站在脚下的人工草皮上,四周莹莹烛光映得女人白里透红,将人群的焦点都引在了那暗夜里的一抹红上。
傅随晏送她的红裙子很多,但这条格外的特别,淡淡的红,公主裙的设计,没有什么攻击力,而且能很好的修饰住女人微微隆起的腹部。
参加江晚生日晚宴的人都是傅随晏的朋友,他们对江晚很尊敬,同时也很热情,乌泱泱的围着十米长的方桌坐了一圈,给女人唱生日歌。
女人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从来都没有这么多人一起给她过生日,祝她生日快乐。
最后一片在掌声中,女人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说不感动是假的,晚宴结束,女人坐在酒店房间里暗暗缓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她把那条红裙子脱下,挂在了酒店的十字衣架上,然后细细的打量着。
男人从外面回来,衣服上沾染了酒气,“看什么呢?”
女人转身笑了笑,“欣赏一下傅公子的审美。”
“好看吗?”男人把外衣脱下,递给江晚一张照片。
这是酒店的人给他们照的合影,傅随晏特意要了一张洗好的。女人坐在中间,男人坐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搭在女人的手上。
红纱裙配黑西装,江晚看着照片陷入了沉思,她和傅随晏的这个打扮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很像婚纱照。她和傅随晏没照过合照,乍一看两个人还挺般配的。
“嗯。”好看但不能多看,江晚把照片塞回了男人手里。
“没了?”照片好几张,男人特意挑了一张他们看着亲密的。
他俯身坐下,让女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举着照片观瞻。
江晚实在拗不过,靠在男人身上,重新组织语言。
“我很喜欢。”男人低沉温热的声音在女人耳边倾泄而下,轻飘飘的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惹得人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