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弱的声音充斥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结果是好是坏她都愿意去接受,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并非只是想和傅随晏之间求一个因果,更多的是想搏一搏命。
是人定胜天还是命由天定,到时自有分晓。
褚婴真心佩服女人的勇气,“那我祝福你。”
咚咚咚——
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从走廊的一段由远及近的传过来,里面有高跟鞋的砸向地面的声音。
沈俞手里拿着报告,旁边站着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华人女人。
“从这里下楼就是化验室。”
沈俞说的是中文,女人点点头,“谢谢啦,沈医生。”
江晚和褚婴都能听见两个人的对话,见沈俞停了下来,女人也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落在坐在椅子上剥江晚身上,尖锐又锋利的上下扫视了一番,一点都不礼貌,也不客气的向沈俞质问道,“她就是傅随晏的那个新欢?”
沈俞有点尴尬,没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认。
江晚在女人的神色里看到了不浅敌意,很熟悉,就像边安安对她的那种。
幸好一个男人出现及时化解了尴尬,男人拎着一只女式包包小跑到女人的旁边,“老婆,你等等我。”
男人的一声“老婆”把江晚的思绪打的混乱,她本以为女人和傅随晏之间有什么纠葛,但不成想女人竟已为人妻。
女人把落在江晚身上目光收了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光还是那样。”
女人笑得轻蔑,脚尖掠过江晚面前的瓷砖,快步走了过去。
“沈医生,回见。”提包的男人朝沈俞挥了挥手,然后连忙跟上前面的女人。
不只江晚,褚婴也甚是错愕,她满是不解的看向沈俞,“她是谁啊?”
沈俞看着逐渐消失在走廊另一端男女的背影,面色凝重的说出了三个字,“翁辛疾。”
“她和傅随晏认识?”显而易见,而且看得出两人不是简单的泛泛之交。
“他们什么关系?”江晚心中的疑问呼之欲出。
沈俞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等阿晏回来,你亲自问他吧。”
什么是沈俞不能说的,关于那个嚣张的女人。
江晚的心里莫名的感到奇怪,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哪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就像她和她在感官上都给人一种骨子里张扬洒脱的感觉,只不过翁辛疾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褚婴有点生气了,“那她和你什么关系?”
沈俞极力撇清,“没有关系,就是刚刚在产科遇到了。”
“她是阿晏的朋友。”
“好了,你还不相信沈医生。”江晚扯了扯褚婴的衣服袖子,自然是不希望两个人因为她和傅随晏的事情吵架。
沈俞很是无辜的看向褚婴,“我真的不熟。”
“不熟算了。”褚婴把男人手里的检查报告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