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顿时面露悲伤和焦急。
金刚猿微一愣神,眼底划过意外,又有费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招呼手下人动手。
众妖兽顿时目露残忍,这些年它们身边的人没被杀过也被伤过,个个对风止意又恨又怕,此时机会来了,毫不犹豫扑了上去。
妖兽如潮,淹向风止意。
最迅捷的是炎尾蝎,它长而弯的尾巴如灼焰银钩,又像浴雨镰刀,闪电般刺向垂眉静立的风止意脊骨。
相当毒辣的一击,这是让这样铮铮玉骨的少年再也站不直吗?
风青玦等人顿时目眦欲裂,悲痛不已,惊叫着让风止意躲开。
有些人已经痛哭出声。
金刚猿眯着眼,打算细品一下这天骄折傲骨的美妙时刻。
正于此千钧一发之时。
一滴雨打在他满是鬃毛的眼皮上,让他眼皮一跳。
奇怪,刚才没雨来着?
金刚猿一怔,偏头,看见身边没被他放在心上的少女收了伞。
灰色伞面的樱色珈岚花在收束时似徐徐开合,极为动人——
像那少女一样。
少女见他望来,抬头一笑,这一笑的美不胜收,于雨中人,于那一剑。
雪泥鸿爪,细雨梅花,雨丝成断流,弧光似流月披甲。
断魂,索命。
什么样的剑能让倾天雨幕停滞?
是烛九的剑。
那一剑吻过风止意的侧脸,折杀炎尾蝎的尾脊,带出绚丽的血花,又穿透它的头颅。
在这期间,它又如流风回雪,穿透无数血肉之躯。
风止意的周身开出一朵靡艳、透明的血玫瑰。
此后,那剑回溯,如月光折射女子腕间红翡那一瞬的惊艳,落在一只神清骨秀的手中。
众人本就停滞的心跳重重一鼓。
那哪是剑?
是一把伞面被血浸润的严丝合缝的油纸伞。
烛九握住干爽的伞柄再次撑好时,凝滞的漫天雨珠再次飒飒倾下。
于是,少女伞缘滴落着邪艳的血雨。
一切的发生也就眨眼间的功夫,而此时的金刚猿,就这么看见了她的浅笑。
在扑鼻的血腥味中。
从始至终,她恰未曾淋到一滴雨。
死一般的寂静中。
烛九漫声开口,几分散漫,几分走马观花般的无谓,“不走,就死。”
画面内外所有人:“……”
“!!!!!!”
玛玛玛玛玛德!!!
金刚猿反应过来后,直接倒退三丈远,阴晴不定、心肌梗塞、讳莫如深、如临大敌地盯着她,抖着嗓子问:“真真真真放我走?”
“嗯。”
金刚猿连滚带爬头也不回转脸就跑,直接跑的不见猿影才传出一声怒吼。
“风止意!你个阴险小人!被大佬包养了还在那装!!!”
“我恨你!!”
此时的风止意眨了眨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