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青渠和夜今白,以及其余妖众,立刻疾言厉色给他定罪,给他九族定罪。
正愁找不到个正经理由屠了这些胆大包天的妖植,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呢。
楚弋懒得听周围聒噪,龙魂轻吟,震的他们魂颤,一个个老实闭嘴了。
他睨着沧孑,按章程继续问:“既然知晓,为何与她勾结?”
这是最后的机会,沧孑若想同所有人脱罪,必须说自己受烛九胁迫。
该怎么回答,根本不用想。
夜今白和青渠暗中皱眉,甚至想取代楚弋直接给沧孑等人判死刑。
浪花不起的沉静中,沧孑声音轻缓地开了口,气息很无力,也很温和。
“是受胁迫。”
银绞等众激愤地看着沧孑,他们已经知道了刘铁柱就是烛九的事,不仅不害怕,甚至有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觉。
就说哪有人类会这么不怕死地帮他们,原来是邪修啊,那没事了。
无所谓喽,如果邪修就是烛九那样热忱的人,那他们就视邪修为正。
天下没有正道,烛九出现才有。
他们对每一个参与这场血腥争端的人给予最诚挚的信任,他们在群狼环伺中背对背拥抱,绝不会背叛彼此,他们是孤岛上抱团取暖的幸存者。
所以……沧孑怎么可以抛下刘铁柱?
银绞等众想开口,但被施了禁言,没问他们时,开不了口。
众妖唏嘘又觉讽刺,沧孑和刘铁柱一直以来亲密无间,搞得他们还以为这俩断袖是真的,害的他们震惊了一下。
真情,哪来的真情。
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亘古常态嘛。
楚弋容色不变,早有预料,或者说这本就是他脑子抽风给的明路。
但不知为何,他却忽然想起沧澜境外,烛九为风梧族出头,带着他们不惜认敌做哥,爬上妖皇殿的场景。
楚弋发觉自己并不开心,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憋闷。
玛德,这贱树,果真忘恩负义,烛九对他不好么,说卖就卖。
算了,无可厚非。
众人思绪也就飞速闪过的功夫,沧孑仰着发酸的脖子,欣赏完了这些人或失望、或讥诮的神色,再次以老年人的语速开口。
“是我一个人胁迫了烛九,与所有人都无关。”
众:“???”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就凭你这弱不禁风的小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