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从身侧传来的,红衣灼艳的邪异美人已经闪身到了易迟边上,与他并肩抱着手臂靠在门后,一身沁人清霜。
两人肩臂相靠,一凉一热。
室内清寂,两种气息在静默中交汇。
他们没有对视。
易迟目光落在窗外投射于地的光线上,推测道:“师叔是自愿沉溺在过去的记忆中的?”
留存曾经畏血症复发时的意识海,一次次在杀人后体味其中的滋味。
“为什么?”
闻人瑟绝与她同看一处,深红色的眸中并无悲戚,只有深海般的深邃幽暗,“感受烛九曾遭受的一切,如此,我似乎便真正与她同行那一世风霜。”
“辱骂,刺杀,误解,怨恨……原来是如此沉重。”
闻人瑟绝微仰头,“没有她的世界本就毫无色彩,意识海是有色彩的,因为我总觉得她就在我身边。”
他语调轻轻的,像面对一只脆弱的蝶。
沉寂许久,光影似乎都有了偏移。
易迟声音微哑说:“那现在呢,世界是什么颜色?”
说着,偏头看他。
闻人瑟绝也低头看了过来,勾起温柔的笑,没有从前的玩味和靡丽。
只有对视,才见那浓郁的情意在他眼中波光汹涌。
长久的凝望,静谧的光阴,难以抑制的潮思如春水绕指柔。
再无需多说。
闻人瑟绝低头吻上她的唇。
蓦然地,急促地,张狂地,气息激烈地窒息拥吻。
闻人瑟绝紧紧揽着她的腰肢,青筋毕露的手掌握住她的后脑,使她无处可逃,嵌入他的身体。
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易迟眼睑上。
她怔了怔,继而坠入更深更癫狂的炙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