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箬到底还是脾气好,再加上面前两人都是“孕妇”,因而只骂了逆女片刻就没继续了,但还是不咋愿意搭理温卓尔这言行无端的狂徒。
倒不是因为对易迟多深情,而是气温卓尔怎么能说出这种乱伦的话来。
温卓尔多次试图重归于好均被施以冷眼。
温箬推开她的手,还是皱眉责怪道:“你怎么跟个邪徒似的,什么话都说得出!”
她转身后,没看见温卓尔蓦然僵硬无措的神色。
可不就是邪徒么。
温卓尔垂首静默,心中泛起悲凉。
刚准备独自抑郁时,听见易迟懒洋洋的传音,“要不要帮忙啊女儿~”
温卓尔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对方,冷声道:“我只有一个娘。”
“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你就是这么说你新上任的娘亲的?为娘很伤心。”易迟声音很矫揉造作。
温卓尔又想掀桌了,不过经过刚才的事,她已经意识到在这个家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权利。
但压迫到极致总有点反抗的,温卓尔变态地笑了:“对,新上任的娘,所以你是我的新娘。”
易迟:“……六。”
她转头气愤地朝边上的温箬嚎了一嗓子:“箬箬,卓尔说我是她新娘!”
温卓尔:“……”不讲武德。
于是温卓尔又被温箬猎杀了。
易迟传音说风凉话:“呜呜呜~好可怜呢。”
温卓尔无话可说,此前的努力全部报废,她被易迟气笑了。
想到只有一日时间,温卓尔忍气吞声问:“你怎么帮我。”
“叫声娘来听听呢。”易迟笑眯眯道。
温卓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在易迟这儿简直就是真理。
“……娘。”
温卓尔默默在前面加了个“新”字。
“卓尔宝贝真乖。”易迟像偷腥的狐狸笑了。
温卓尔听了这话却眸色一深,觉得顺耳且愉悦,连此前的郁气都神奇地消散的一干二净。
一无所知的易迟:“行吧,那你就听我的。”
……
在易迟的提议下,三人温了一壶茶在亭中玩棋,这地方高耸,纵览之下能看尽整座被花枝簇拥的山峰,景致精美且浪漫。
易迟在今日学会了怎样毫无痕迹地输给一个人。
温箬棋下的很好,但自然不及易迟,连输两把之后本就不虞的神色更郁郁了。
温卓尔:“你就是这么帮我的?”
易迟:“要耐心,勿急。”
于是第三把易迟殚精竭虑地输了。
她一脸惜败。
温箬眉心一蹙,一脸严肃地看着易迟,“你故意输的,我是那么输不起的人么?何须你让?”
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易迟一脸冤枉,“怎么可能?我是尽力之后才输的!分明是箬箬棋高一招。”
温箬看着她受辱般的神情,半信半疑,“真的?但你前面两局都赢了我。”
“前面两盘都是险胜,再加上箬箬许久没下了,实际上你我棋技相差无几,我自然不可能一直取胜。”易迟笃定地说。
“那再来一局!”温箬神色稍霁,跃跃欲试。
观棋不语温卓尔:“……”
从前跟温箬还是流云宗杂役的时候,她们成日里都很繁忙,因此温卓尔的棋术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后来到了邪道,她每日不是在忙着杀人修炼,就是防备旁人暗算,更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换言之,她不会下棋。
但不知为什么,易迟一张口,她就觉得这厮在坑蒙拐骗。
“行,不过这么玩缺点新意,不如添点小惩罚。”易迟笑着一口应下温箬的话。
“什么?”温箬也起了兴致,好奇问。
易迟手指拈起几块齁甜的糖,放进茶杯中晃了晃,糖溶解的很快,因为放的极多,茶水颜色都深了不少。
甜滋滋的味道瞬间充盈在空气中。
温箬明白了,“谁输谁喝?”
易迟摇头,笑的很灿烂,“当然不是啦~”
“我看咱女儿在边上光看着没什么参与感也不好。”
温卓尔眼皮一跳,站起身就要逃,但快不过易迟的话语。
“你输了你喝,我输了她喝,怎么样?”
即:温箬输了温箬喝,易迟输了温卓尔喝。
温箬陷入沉思。
温卓尔警觉地传音问易迟:“你想做什么?”
“知道什么叫苦肉计么?只要我一直输,你就要一直喝,她一心疼这气不就消了?放心,我还准备了辣椒、黄连粉、柠汁……”
“保证让你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