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笑那时候头脑空空,已经开始担心自己到时候花不完十万赏金。
但事情有点出乎意料。
他们除了神色有些惊讶以外,并没有认出烛九的迹象,似乎只是把她当成一具富有艺术之美的尸体。
也就楚弋一直瞧着烛九的方向,不知在看什么。
顾一笑虚惊一场,看了眼静静站在她身边的烛九,心底升起一个淡淡的疑惑,为什么没暴露?
星君暗中道:“别看了笑笑,你家昙花是个会自己易形的成熟尸体,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看穿。”
烛九悬在自己头顶,往楚弋那边张望。
黑脸高手顾不上顾一笑了,连忙带人向墨怀樽见礼,引其进城。
城内有身影疾驰而来,应该是临时接到了消息。
烛九发现那是个老熟人,极岭十七皇子,凌渊寒。
就当初跟楚弋在百穗城争夺花魁的那位牢弟。
长得俊美十分,薄唇血红,眉宇间隐有戾气,烛九寻思这厮未来应该是个有偏头疼、爱摔杯子杀人砍头的暴君。
“不知墨首席驾临,城防竟不察,实在有失远迎。”
凌渊寒没接到传国玉玺,现在还是暴君症状的蛰伏期,很客气,不卑不亢的。
“无妨,本就没按约定时日到。”墨怀樽淡声道。
“极岭帝都倒是挺热闹的。”楚弋看见凌渊寒就像看见不世仇敌,神色冷傲不屑,嘴一张就是冷嘲热讽。
“城门口闹事,真让人大开眼界。”
“不像我们绝崖,路过的狗都乖顺听话。”
他还知道拉仇恨不报月曜,报绝崖的名头,可见小太子挺机智的。
就是……
烛九:“什么意思,说我是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