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仙气缥缈,实则像一支朽烂玫瑰的晖明园离墨怀樽远去。
他凭感知去追昙花。
星君对烛九嘟囔:“这就忍不住帮人家出头啦?那小子这么欠揍,你还帮他。”
烛九不可置信:“我帮他?开玩笑,我就是馋魂源佩里面的魂力!”
星君冷笑看着信誓旦旦的烛九,“尊嘟假嘟,你敢发誓自己若是想帮他就单身一辈子吗?”
烛九立刻改口:“行吧,一箭双雕嘛,楚弋怎么说也是我小弟,小弟嘴欠,挨我打就行了,怎么能让外人欺负了你说是吧?”
星君陷入沉思,“所以他什么时候成你小弟了。”
“刚刚,我临时替他决定的。”烛九理所当然地说。
星君:“……”
他看了眼在后面紧追不放的墨怀樽,道:“现在呢,你成功引起了这位的注意力。”
“别人披马甲伪装身份都低调的很,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把自己搞成全场焦点?”星君不理解。
烛九磨磨蹭蹭钓着墨怀樽玩,闻言撩了下发,邪魅笑道:“没办法,实力不允许。”
星君:“……yue!”
“可别说了,你现在跑的欢,身体不要了?没有躯体一直在外游荡的后果你知道的哦,神魂磨损的很快。”
“不过现在你的身体估计已经被严加看管了,连顾一笑都成重点关注对象。”
“哎,果然是蓝颜祸水,你瞧你,就为了一个男人。”
烛九摇了两下食指,“难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楚弋和墨怀樽就会放过我和顾一笑了么?”
“就算宴会顺利结束,他们也会一直追查我。”
“追吧,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极北,反正我已经快能和身体融合了,到时就跑路呗。”烛九叉腰停在空中,一脸无所谓道。
这就是实力强的好处啊,谁也不能强制她。
墨怀樽感受到那道灵魂的停滞,他反应很快施了一道锢魂术,这是魂术攻击,墨怀樽能施展,盖因楚弋留下的太衍炼魂印。
虚魂锁链凭空缚向烛九,快的不可思议,那道灵魂始终没动。
那一瞬间,墨怀樽甚至有种必定能抓住她的感觉……不,错觉。
墨怀樽看见了魂链落空,也是在那一刻,他的面前鬼魅地出现了一团鲜艳的火……
跟宴会上一样。
墨怀樽面色大变,一边急速后撤,一边手上魂术不绝,护法长老也骇然拦截——
但都挡不住那双透过火焰伸出的金色右手。
右手与墨怀樽之间的距离似乎是恒定缩小的,纵然墨怀樽极尽手段地闪避,她始终在他瞳孔中逐渐放大。
穿过火焰的手像神之右手的模型,指骨手背上残留的跳跃火焰微微燃烧,像穿过水面后残留的水珠。
神秘、强大、诡谲、摄人心魂的神圣美丽。
如此危急的时刻,墨怀樽竟因那只手罕见地愣了下,仿佛被攥住了心脏。
“你在走神?”似男似女的空旷声音环体响起,响在耳畔。
墨怀樽被那只手精准地捏住下巴,是凉的,是热的,是霸道的。
凉是那只手本身,热的是残存的火焰。
火焰并不算特殊,不能灼烧他,只是那手的温度令他莫名寒凉。
墨怀樽原本应该惊骇,应该脱离她的掌控,但不知为何,这道灵魂总令他觉的无害亲近,似乎……似乎他们本就有什么是重合的、一体的。
“你是谁?”墨怀樽冷峻的面容闪过困惑,
一反常态,猛然抓向那只手。
抓不到,凭空穿了过去,墨怀樽墨黑的眼眸沉了沉。
烛九笑笑,“你们不都叫我昙花么?”
墨怀樽在掌中附着一层魂力,再次抓向她。
这次抓住了。
金色的手彻骨的冰凉,灼烧的火焰又温热异常。
墨怀樽抓住烛九才惊觉这只手如此纤秀骨俊。
这是个女子的手,墨怀樽单身从没牵过女子的手。
他对男女之间的情爱一直情绪淡淡。
“你又走神。”烛九不退反进,不慌不忙地将手指一根根穿进墨怀樽指缝,形成十指相扣的局面。
一白一金,交握的仿佛是融合在一起的灵魂。
“对着一只手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墨首席,你是在想我么?”
她的声音像恶魔的低吟。
墨怀樽回过神,拂去心底的异样,声音冷沉道:“你是魂修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