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了,危机时刻从天而降,是心动的开始。
别问需不需要,直接给。
效果还不错,关系亲密了两句话的功夫。
后面就全是胡说八道。
烛九油盐不进,现在更是直接疏离地下逐客令。
墨怀樽是聪明人,知道这招叫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遇到这种情况不要慌,只看谁更沉不住气,先乱阵脚,则输。
墨怀樽想至此,神色松动,比耐心,他没输过。
他淡漠起身道:“好,那我先走了。”
烛九没出声,目送他消失在坑底。
墨怀樽到了地面以后,沉着地吩咐了墨长老一些事,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他比墨长老还波澜不惊。
墨长老屡屡看他,摸不着头脑。
不是才带那鬼走了没多久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
“首席,她的身份可是有眉目了?”墨长老道,“宗门内部都在关注这事。”
比老帝君死亡这件尘埃落定的事还关注,毕竟鬼魂这种存在真的很稀奇。
宗门催了好几次了,甚至想另外派人接手,只不过都被墨怀樽拦截了。
听墨长老提这事,墨怀樽翻阅灵讯的动作顿住,神色异样。
墨长老压低声音,声音也染上凝重肃穆,“她与烛九……可有关联?”
这话就像刺一样,深深扎进墨怀樽心里,刺的他心口一缩。
“没有迹象。”墨怀樽不假思索地说,有些急促。
墨长老目光微讶,鲜少看见有些失态的墨怀樽。
后者垂了垂眼,压下躁动,平静道:“她是魂修,烛九是剑修,不是一个人。”
墨长老觉得这个判断对墨怀樽来说很草率。
正要说什么时,墨怀樽缓了缓声音,解释道:“她很强,警觉性也高,不好接近,这几日我在试图撬开她的防线,已经有了进展,让宗门不要插手,以免打草惊蛇。”
墨长老想想这几日的事,觉得确实如此,点了点头。
“今日那昙花不是受伤了么?这种时刻更容易露出破绽和异常,首席可以多关注。”
墨怀樽猛地怔神,异常?
昙花有吗?
有的。
若要分别,她一定先转身,从不会做目送的那个。
但这次在坑底她却动也没动,还有那一路的虚弱,时轻时重的嘤咛……
难道她没装,她真的受伤了?
而他不仅没救他,还没给她魂石!
墨怀樽冷静沉着的心一下就乱了,仓皇起身,带落满桌纸张。
他没注意,过目不忘的法诀,掐了两次才对,遁光消失如流星。
只留墨长老一头雾水,挠着脑门。
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