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远近闻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厨艺确实绝顶,原本决定随口尝尝的人最后都吃了不少。
烛九放下筷子,顺手从月上弦袖口下摸出一方白色手帕擦了擦嘴塞进自己怀里。
别问她怎么知道那里有,牵手时摸出来的。
月上弦眼瞧着对方就这么丝滑地顺走了他的帕子,没出声,默默接受了这件事。
在外人看来就是情人间不分你我的亲密表现。
楚弋越看越气,秀什么秀,吃个饭都秀,破手帕跟谁没有似的。
确实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家正经男子随身带手帕?
楚弋也不知怎么想的,顺手从楚长老袖口中摸出一方灰色手帕矜贵地拭了下唇。
“你们不知道吗?会共用手帕的都是亲人。”他随口扯了一句,主在膈应烛九和月上弦,仿佛在说“有情人终成兄妹”。
烛九:“……”超,这小子先知啊,这都被他说中了!
闻人瑟绝意味深长地扬了下唇,揶揄道:“其实我观二位面相便更像兄妹,不如你们查一查,说不定真有血缘关系呢。”
楚长老正在端碗喝稀饭,此刻却震惊地放下碗看向楚弋,扯着嗓子道:“公子,那是平日里擦剑用的!”
楚弋僵住了,手中的帕子仿佛烫手山芋。
烛九乐呵呵接了一句,“没用错啊,咱们楚楚唇形似剑,手帕擦的是剑唇。”
楚弋没反应过来,他被“咱们楚楚”四个字砸的晕头转向,面色微红。
但闻人瑟绝几乎在下一秒就转头对楚弋道:“她在骂你。”
楚弋微怔,这才注意后半句话。
剑唇,嘴贱?
楚弋那点子不合时宜且自作多情的旖旎瞬间不翼而飞,他清醒了,一把扔掉手帕,愠怒道:“甄有钱,你骂我?”
仔细琢磨一下,不知道为何从那冷怒的指控中听出一股隐秘的委屈。
凭什么不骂旁人,只骂他?
烛九一脸错愕地狡辩:“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闻人瑟绝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你听他说话就行,干嘛还听我说话。”
“他这人心黑,你猜他为何这么污蔑我?”
楚弋犹豫了、迟疑了、最后相信了。
转头冷睨闻人瑟绝,“你想挑拨离间!”
闻人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