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烈出班启奏,弹劾长宁县伯杨泰私德有亏,只不过不是因为虎妞,而是陈圆圆。
虎妞可是鄂国公的幺女,给黄烈十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谢谦的面说杨泰和虎妞有私情的事情。
黄烈说陈圆圆是杨泰豢养在红楼的禁脔,去岁更是用一首清平调送陈圆圆登上花魁的宝座。
自那以后陈圆圆就不在抛头露面,一人一院,成为了杨泰养在鸟笼里的金丝雀。
“皇上,长宁县伯承蒙皇恩,获此殊荣,但是他行为放荡不羁,与勾栏瓦肆的风尘女子有染,实乃……”
黄烈悲愤地指责道,只是话没说完便被杨泰打断了。
“是你奶奶的头,你是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但是这个权利不是让你胡说八道的,另外老子就是去逛青楼有什么了?”
“你个老杂毛,胡子一大把了,听说你前段时间纳了一房妾,那小姑娘二八年华,你个老东西怎么下得去手?”
杨泰指着黄烈的鼻子,差点一指头戳到黄烈脸上。
黄烈脸色涨红,同时心中很是震撼,自己确实纳了一房小妾,但是这事并没有张扬,并且那小妾被自己藏在了外面。
“你……你血口喷人,皇上臣……”
黄烈声嘶力竭,就要向皇上请求治杨泰咆哮朝堂的罪名,不料杨泰卷起袖子继续骂道。
“血口喷人?笑话,东坊十里巷28号,那里面住的是谁需要去问问吗?”
“看到你,老子就不由得想起一首诗,刚好今天送给你,听好了。”
杨泰不提诗大家都快忘了杨泰最早扬名就是因为他在燕山诗会上作的一首诗。
如今听到他又要吟诗,众人都很是期待。
至于黄烈弹劾杨泰的事情,众人并没有什么感觉。
去勾栏瓦肆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然你要是真较真,这事也算个事,但是对于一位县伯来说,也是无关痛痒。
充其量就是名声有点不太好听。
赵勋并没有阻止杨泰,因此杨泰不顾黄烈那吃人的眼神,缓缓说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百官闻言,顿时哄然大笑,暗道:此子当真是损啊!
经此一诗,黄烈就成为了笑柄了。
并且要是传出去,那黄烈就要名声扫地了。
黄烈双目赤红,指着杨泰,“你……你……”
噗!
黄烈怒急攻心,喷出一口老血,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黄烈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此子当真是恶毒啊!
杨泰看着被气吐血倒地的黄烈,心中并没有什么愧疚感,这老家伙本身就德行有亏,还好意思弹劾自己?
“抬下去,送到太医院看看!”
赵勋不咸不淡地说道。
百官闻言暗自心惊,皇上竟然没有责罚杨县伯?
“下一个?还有谁要弹劾我来着?”杨泰仿佛是要打挑战赛一般,扫向文官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