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卸磨杀驴的,没见过卸磨杀鸡和狗的呀!
屋子灯光亮起,十平米的屋子尽入眼底。
谢元青快速环顾一圈,收回目光,把江嫦扶着坐在床边,拿起放在门后面的盆子出去接水。
江嫦坐下后,双手扶着床沿甩了甩双脚,此刻才觉得整个人放松下来,尤其是酸麻肿胀的腿脚血液开始回流,泛着针尖一样的疼。
“哪个是洗脸的毛巾?”谢元青扭头问江嫦。
江嫦看着架子上挂着的三条毛巾道:“最上面的白色。”
谢元青扯下白色毛巾放在水盆里,提起暖水瓶朝里面倒热水。
他的目光落在大红色的牡丹花瓣缺了一块漆的地方片刻,收起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双手用力拧干毛巾后,朝着江嫦走过来,看着她略显狼狈的脸,紧握着毛巾的手松开,嗓子哑了一瞬道:
“擦一擦?”
江嫦看着递在眼前的白色毛巾,半点不扭捏地伸手接过来,豪迈地放在脸上胡乱地擦了擦。
汗津津地脖子是重点照顾对象,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得浑身上下都擦洗一遍。
江嫦和谢元青都看着眼前的黑乎乎的毛巾,谁也没说话。
江嫦想说点骚话来缓解尴尬,无奈此刻实在尴尬。
不要脸这件事,干得好就叫心理素质过硬,但此情此景,她实在硬不起来。
还是谢元青默默地收回毛巾,抬手在自己脸上和脖子上胡乱地擦了擦。
然后江嫦瞧着更加黑的毛巾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如此给我台阶下。
谢元青此刻确实没有什么好形象,往日总是干净整洁制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根本看不出是军装。
衣服湿透了干,干透了湿,荷尔蒙和咸鱼儿混在一起,快赶上鲱鱼罐头了。
原本俊俏的脸上,只余下一双潋滟的双眼还能看,下半张脸被胡茬占满,几分疲态竟然给他添了几分颓唐的雄性美。
“我去洗洗毛巾。”
谢元青看江嫦眼眸流动,就知道她心里指不定又寻思什么。
江嫦看着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男人,仰头吸着鼻子,如此香艳的场景,可千万别流鼻血啊。
她的老脸可是真皮的,不能这么丢。
胡思乱想间,手里就被塞入了一个东西,江嫦低头看,是个钱包。
“这是?”
“钱。”
“都归我了?”江嫦细长的眼眸瞬间发亮。
谢元青眼里闪过笑意,柔声道:
“嗯,都是你的。”
不大会儿工夫,江嫦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抬头看过去,好一幅:美男兜头一盆凉水图。
湿润的发梢上滴落着水珠,顺着棱角分明脸颊滚入脖颈划过喉结,继续往下。。。
江嫦脖子伸得老长,可恨她的窗户不是落地窗。
等外面搓衣服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江嫦收回视线,十分惋惜地叹气。
望着探头探脑的二狗一鸡,感慨道:
“搞钱和搞对象,我选择了搞对象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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