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拓海看着满脸疲惫的秦康,那么晚了还是过来看公孙离,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时间不定,但总会过来。
“这是第三天了,王爷您公务繁忙,也是需要多加保重。”
严拓海对于秦康这样一直下去的话深感担忧,劝了一句。
“无妨,稍加休息就好。”对于严拓海的劝说,秦康还是领情的,难得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你。
“公孙先生,既然你执意如此,本王还是派人送你回那个小山村吧。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配合严大人把身体养好再走,本王心也会稍安些。明天再来看你。”
秦康依旧嘱咐严拓海好好照顾好公孙离就离开了。
严拓海看着秦康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地叹道:“恨自己只懂岐黄之术,不能为王爷分忧。”
严拓海搬来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公孙离的身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公孙离说着。
“我们严家在京城行医治病,我父严华只是偶然的机会接了一个侍卫非常急切地出诊的请求。。。”
严拓海把其父如何遇到秦康的前因后果,如何从京城一路走到了扶风城,又为何前去不知名的小山村找他。
秦康有何救助阿牛母子,剿灭土匪,暴风雪的夜晚。。。更是把救治他的经过一五一十不加修饰地告诉了公孙离。
“公孙老先生,我不知道您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劝解你,但是王爷这个人非常的与众不同,我愿意生生世世追随他,我只不过是一名郎中,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是。我永远都会是王爷帐下的一名郎中。我知道您在听着我说话,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助王爷一臂之力,严拓海在此求你了。”说着严拓海哽咽的跪了下来。
王爷做了好事不愿意拿来说,不愿意挟恩求报。那就让我严拓海来办了这事,人心肉长的,我实在不愿意在看到王爷为了交州的百姓这样劳累下去了。
此时的时间已是五更雄鸡报晓的时候了,这是严拓海自言自语最多,时间最长的一夜。
“严。。。严大人。。。不知厨房可还有吃的,有。。。有点饿了。”
侧身躺着的公孙离沙哑的说了一句。
“公。。。公孙老先生。。。您。。。您说话了?”
严拓海非常吃惊的看着床上的公孙离,自从醒来以后不吃不喝不言语的公孙离终于开口要吃的了。
“有。。。有有。。。我这就给你弄去。”严拓海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站起身飞奔出去。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公孙离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