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元见状若有所思,恐怕这些护卫都已用他人性命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在外总是沉默不语。
一行人沉默地跟着晏离开了钱府,周庆元的心思也变得活泛起来。
他迟早要离开钱府,原身自小就被卖到了钱府做奴隶,对外面的世界缺乏认识,现在正是他了解外面世界的好时候。
钱府大门外走出两个巷口就是热闹的大街,左右商户络绎不绝,居然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这让周庆元心中惊讶不已。
若是外面的世道如此太平,他何须再在钱府做什么奴隶?
可下一刻,来自周围人的冰冷视线马上打消了他心中的侥幸。
无论再热情的摊贩,看到脸上有着刺青的他们,脸上皆是露出鄙夷之色。
甚至,有的人直接对着他们叫骂,扬言奴隶不配在外行走,似乎和奴隶同处一个街道都在侮辱他们似的。
一行人走到了陈府,除了晏左通报之后走进门去,剩下四人皆是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墙边等待。
在这过程中,时不时有路过的人冲奴隶们站立的地方吐痰,脸上的敌意毫不遮掩。
这让周庆元清晰认识到外面的人对待奴隶的敌意有多大,如此说来,之后若是想要逃离钱家庄,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才是。
只是他不理解,这些人看打扮亦不过是贩夫走卒,挣一点辛苦钱罢了,为何会对奴隶如此看不起?
“九号,三小姐喊你进去。”
晏左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口,直接把周庆元喊了进去,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
周庆元点了点头,两人一路穿过石板材铺就的道路,远远看到庭院中有两男三女正在凉亭下喝茶,神态悠闲自在。
“这就是你新挑的护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礼礼,你就把赌注押在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身上?”
“哈哈哈,看来礼礼是想送我一份大礼不好意思明言,所以采取了这种方式啊~”
几位公子小姐毫不客气地对着到场的周庆元评头论足,言语之间似乎把他当成了即将上赌桌的筹码。
钱礼礼听着几人的调笑也不在意,反而笑着说道:
“怎么,你们都觉得我新挑这小子会输?那你们要不要跟陈新年的注?”
“怎么个跟法?”
场间众人都来了兴趣,好奇发问起来。
钱礼礼自信一笑,坚定说道:
“如果我输了,新发现的那个矿场,我钱家注资金额再翻四倍,收益我分文不取,由你们平分。
如果我赢了,你们今后一人让出一成份额给我,敢吗?”
“这......”
场间众人皆是犹豫起来,陈新年却是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他们跟不跟,我都跟你赌了。”
“龚澈,你上,把这小子给我打趴下,我重重有赏。”
随着陈新年话音落下,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从院落外走了进来,直直盯着周庆元。
周庆元此时看向钱礼礼,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要么打死他以后继续跟随我,要么被他打死,伱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