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夫人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听着。
“见过母亲!”
“见过大姐!”
束玉绾没让侍女回禀,便走了进来。
束玉婷见妹妹听个正着,略有些尴尬。
但想着自己说的都是正理,这事情本来就是父母亲和妹妹做的不对,才让她如此尴尬!都不知道束氏一族的族长和族老们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也能答应。
“绾绾来了,快坐。”束夫人拉着小女儿到身边坐下。
“小妹,既然你来了,我便和你一道说说。”
“你拢不住夫君的心,闹的要和离,已经让我们束氏女儿的名声大受损伤......”
“婷婷!”束夫人脸色沉下来。
但束玉婷是束夫人宠大的,根本不怕束夫人,不顾束夫人的脸色继续道:“娘,您只顾妹妹,就你不顾我的处境了吗?”
“你已经嫁入永昌侯府多年,也有嫡子女傍身,儿子也已经请封世子!难道处境还比你妹妹差吗?”
“难道我比妹妹处境好,就该让妹妹无辜连累吗?我什么也没做,平白的就要被妯娌嘲笑,被人说道!我是应受的吗!”
“你说是吧,妹妹!如今,你还做出让女儿上咱们束氏族谱的事儿,你知道姐姐在外面因为你受了多少非议吗?你趁早把姐儿的族谱从束氏划掉,上到他们安定侯府去吧!”
束夫人听了大女儿的话,心中有些冷。
两个儿媳妇都能体谅小女儿的难处,大女儿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却是如此的态度!
束玉绾拉了拉试图再和大姐姐讲道理的母亲。
给母亲和大姐见过礼后,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才回自家大姐的话:“大姐,月儿上的是束氏的族谱,而大姐您已经嫁入永昌侯府十二年,应当管不了谁上束氏族谱的事儿吧!”
束玉婷猛的转过头,盯着束玉绾的眼神泛着冷:“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不配管家里的事?”
束夫人也拉了拉束玉绾的袖子。
束玉绾对着母亲安抚的笑了笑,继续道:“我知道这话听着有点刺耳,但这正是大姐你说的道理啊!你觉得我不该和离回来,我的月儿是安定侯府的孩子,就算由我这个和离的母亲抚养,也该记到安定侯府去,那大姐你一个没和离的永昌侯府媳妇,难道不是永昌侯府的人!”
“再说了,束氏一族这么多女子,都还没有因为我和离闹上门的!别说已经嫁人的,就是未嫁的姑娘也没有!单单大姐一个说因为这事儿过不下去!难道姐姐是这所有束氏女子里面,在夫家过的最差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叫姐姐如入火坑......”
“你......”玉婷仿佛被踩了尾巴。
“娘,你听听,你听听!”
束玉婷指着束玉绾,朝束夫人控诉着。
“婷婷!”
束夫人的声音严厉:“你是家中长女,应当爱护下面的弟弟妹妹!而不是在外人在他们身上划伤口的时候,过来撒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