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上前先屏退了众人,亲自检查了伤口,所幸伤口不深,幸而穿了软甲。林姝妍忙从太医那里取来伤药给这个女子换好,敷上。完毕后,太医进帐把脉,随后遣人去熬了药。
林姝妍放下心来,好在无事,好在无事。
出帐后,发现皇上和众人皆在帐外坐着。皇后上前回禀了伤情情况。虽然无事,但是经此一遭,众人狩猎的兴致也去了大半。林姝妍看向卫子轩,发现他正呆站着,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由于此事是意外,考虑到徐老将军向来忠君爱国,况徐子柔又是伤者,皇帝也未追究人究竟是如何跑到狩猎场的。倒是送了好多补药去将军府,卫子轩出于愧疚更是频繁登门探望。
眼见婚期将至,他却未抽时间去筹划,与林姝妍也好久未见,林姝妍思虑良久,决定去将军府探望下这位二姑娘。
吩咐春桃准备了补品备马车去了将军府。仆人接待后便引林姝妍去了徐子柔居住的听雨轩。刚走进院门便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子轩哥哥,再推高些,再高些。”
“好~你这个机灵鬼呀,当真是胆大。”
林姝妍走近才发现卫子轩正陪着徐子柔荡秋千,俊男靓女在花丛中肆意的笑,倒有几分美感呢,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她的未婚夫的话,林姝妍这样想。
仆人倒是个有眼色的,忙上前去通报。
“二姑娘,小公爷,相府的林姑娘来了。”
卫子轩闻言一顿,向林姝妍看来,面上有些不自然。反倒是徐子柔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向仆人摆摆手。
“好,知道了。”
许是觉得不合适,卫子轩忙跑过来:“姝妍,你怎么来了?”
林姝妍望着他,她很想问他,婚期将至,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时间见她就算了,打发人去了两次,也都未曾见到他的面。外界传闻,他频繁拜访将军府,怕是与徐子柔有了什么情谊,她原本不信,今日一见,心下了然,便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为了家族门面,况且上有皇帝赐婚,下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调整了下语气。
“我来看看子柔姑娘身体恢复的如何,如今可大好了,你我虽未大婚,我毕竟是你的未婚妻,理当来看望的。”
果然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徐子柔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但很快又换上招牌笑容。
“多谢姐姐惦念,子柔已然大好了。这段时间多亏了子轩哥哥陪伴,让子柔病中不无聊,病也好的快些。”说罢,上前摇了摇卫子轩的胳膊。
“子轩哥哥,你说是不是。”
林姝妍不禁惊叹将军府的女儿竟如此不拘小节,却也不禁难过,难道他们已经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了吗。许是林姝妍在此,卫子轩连忙把胳膊抽出来。
“是,是,子柔,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和姝妍就不叨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林姝妍吩咐春桃放下东西,和卫子轩一前一后出了院门。一路上,林姝妍都一言不发。直至出了将军府。春桃先忍不住了。
“小公爷,您和我们姑娘婚期将至,您这会子不在府里面筹备婚礼兑现当日对姑娘的诺言,倒有时间在这跟什么二姑娘荡秋千。您知道,这段时间京城里风言风语有多么的凶吗?往日我们姑娘一直是贵女典范,如今倒好,您就这么让我们姑娘处在流言蜚语中,不知道这会儿有多少人在看我们姑娘笑话呢。”
春桃越说越急。“您不看别的,您也要看姑娘与您青梅竹马的情分啊。”
“好了,春桃,别说了。”林姝妍淡淡开口道。她淡淡看向卫子轩,虽然自己亲眼所见他与徐子柔的亲密,却也想听他怎么说,有何分辩。
却只见卫子轩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未发一言。林姝妍见他如此,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春桃,回府。”随即转头上了马车。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变了。想到过去,她与卫子轩自幼一起读书,青梅竹马,后经父母之言定亲,自幼她便知道自己将来要嫁予卫子轩的,为了国公府也为了相府,她处处谨慎,严于律己,即便定亲与卫子轩也一直保持恰当的距离,言谈举止都不曾逾距,从未有过像今日徐子柔和他这样亲密的时候。
夜晚,起风了。
林姝妍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稳,总是梦到已逝的母亲。梦到母亲去世前对她的嘱托。次日清晨,还未起床就听到院里一阵喧哗。
“春桃,春桃,何事喧哗。”
春桃小跑进屋:“姑娘,姑娘,是小公爷来了,来见老爷的。”
“他一大早来此何事?”
看着春桃吞吞吐吐的样子,林姝妍虽然心下暗觉不好,但还是沉住了性子。
“无妨,你说吧。”
“姑娘,小公爷在前厅和老爷说要和您退婚,老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姑娘,您别难过,要我说,这小公爷也没什么好的,我们姑娘才貌出众,我一直觉得他配不上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