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妍想了想,便对杨妈妈说:“你去请翠萍姑娘,你和她说,我这里有些账目不清,请她来看看。”杨妈妈知道翠萍姑娘在府里的重要性,连忙跑出院子去请,她知道若是徐小娘想要在玲珑阁做些什么,只有她们这些人做见证是不行的,小公爷的眼睛已经被蒙蔽住了,若是有什么事儿,必定是不信她们的话。此刻必须要有个有话语权的客观人物在此才可以。
杨妈妈走后,林姝妍抬腿走进屋子,“妹妹今日好兴致,怎的想着来此,可是有事儿?”
徐子柔看向林姝妍,心中冷笑,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面上却笑着说:“妹妹有孕在身,夫君特意让人多伺候,姐姐没有经验不知,这有孕啊,可辛苦了呢,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让看的,妹妹整日在明月轩里都快闷坏了,最近听闻姐姐管家颇有成效,一来是向姐姐道喜,二来也是来这儿和姐姐说说话,解解闷,姐姐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希望子柔别打扰了姐姐才好。”
春桃听完翻了个白眼,林姝妍见状笑笑:“无妨,妹妹若是喜欢可以常来坐。”
徐子柔笑了笑站起来没说话,抬腿走出了院子,看着院子里的花,突然开口道,“姐姐当真是大度,自我进门后,夫君便再也没来过玲珑阁,姐姐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是恨透了我吧?恨我抢走了夫君全部的宠爱,恨我让你独守空房。不过是姐姐要维持贤妻的人设而不敢对我做些什么吧?”
林姝妍和春桃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继续看着徐子柔自说自话。
徐子柔看林姝妍听完这些话,面上毫无表情,有些着急,三步两步走到了林姝妍的面前,林姝妍见她这走路带风的利落劲儿便知道杨妈妈的猜测没错。
徐子柔抓住林姝妍的手,“姐姐为何不说话?是被我戳破了心事脸上挂不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吗?”
林姝妍被她抓的手疼,她没想到徐子柔一介女流,手劲如此之大,疼的她额头都渗出了汗,春桃见状想要去拉,被林姝妍用眼神制止了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林姝妍盯着徐子柔一字一句道:“想必是妹妹孕中多思了吧,我并无此意。”
徐子柔见林姝妍依旧维持着她高门贵女的姿态,心中更急:“你在装什么?我不信你看着夫君与我如此恩爱却不踏入你房门半步,你内心一点怨言都没有。你们这种人惯会做出这种样子来让别人称赞,我可不是你,就算你容得下我,我也容不得你。”
说完撒开了抓着林姝妍的手,自己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春草见状,忙上前去扶,并且大叫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娘子打人了.....”
杨妈妈和翠萍刚进院子便听到了这番话,同样的也看到了徐子柔的自害行为。
众婆子听到春草的叫喊声,都跑到了玲珑阁,见到徐子柔面色痛苦的躺在地上,而林姝妍淡定的站在一旁,一时间都懵了。
林姝妍组织人把徐子柔抬进了屋子,看了一眼杨妈妈,杨妈妈冲她点了点头,她放下心来,知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徐子柔躺在床上一直在痛苦的呻吟,一边呻吟,一边控诉林姝妍,“姐姐就算对我不满,也不该对孩子下手啊,我腹中可是国公府的血脉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姐怎么和夫君和父亲母亲交代呢。”
林姝妍闻言没说话,而那些婆子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很快,翠萍叫来了太医给徐子柔把脉。
徐子柔一见太医进屋,忙开口道,“我不信别的医生,我有自己的私人医生,春草,徐大夫呢?”
春草还没来得及答话。国公夫人进门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挑这些,那些市井大夫医术能比得过太医吗?”
说完,便让太医给徐子柔把脉,徐子柔则面如土色,她知道,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