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听完沈氏的话,有些不满,“母亲,不是您总说不要让我嫁的不如林姝妍吗,博昌候府虽好,可是和林姝妍只能说是不相上下,况且小侯爷那边我还有点摸不准,若是只压他们家,到时候小侯爷要是有了别的打算,咱们不就傻眼了吗。依着我说,咱们不如两手打算,您说呢?”
沈氏闻言,点点头,严肃道,“对,你说的对,咱们不如两手准备,不过,我的儿,为娘问你一句话,你可得说实话。”
林浅浅有些疑惑,皱着眉头说道,“母亲说便是了,何必如此严肃呢,母亲请说是何事?”
沈氏探究似的看着林浅浅,轻声开口问道,“你说那四皇子对你有意,可是靠谱吗?你可不要会错了意。那四皇子最是风流不过了,你可是相府的嫡女,咱们就算是嫁过去,也是要做正妃的,侧室可是万万不可的。”
林浅浅有些无奈,嗔怪的喊了一下沈氏,“母亲...您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做正妃的,做侧室,那我脑子坏掉了吗?您还记得上次林姝妍回来说的马球会吗?您和父亲不是安排我去参加了吗?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认识的四皇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是不是有意,我还分不清吗,那四皇子看我的眼神就是那个意思,而且从那之后,他便开始经常差人给我送一些东西来,诺,您看,我头上带的这支金凤玉簪,就是四皇子送来的,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沈氏看了眼林浅浅头上的发簪,点点头,“着实不错,是上好的货色,这等货色恐怕也只有宫里才有,也许是慧贵妃给四皇子的也说不准呢。那除此之外,四皇子就没向你透露过别的什么意思吗,比如让小厮带句话,带封信什么的。”
听到沈氏说这些,林浅浅跑去内屋,拿出一沓子书信,放在沈氏面前,“母亲,您看,大部分都是一些诗词歌赋的交流,四皇子虽然没有点破什么,但是他送来的这些诗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吧,都是一些情诗。”
沈氏也不客气,挨个拆开仔细看了看,一边看一边点头,又看了看林浅浅,“可只有此还是不够,四皇子毕竟是男子,他等得起,姑娘家的花期可是很短的,咱们可等不起,况且你与他未曾有婚约,就总是这么来往密切,若是被别人捅出去,只需一两个有心人做做文章,唾沫星子也是能淹死你的,他四皇子自然是不怕的,他是男子,况且他本身就风流名声在外,也不怕再多一桩风流韵事,你可不一样,你是相府嫡出的姑娘,你的名声最要紧了。若不然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别到最后没搭上四皇子,还连累了你的名声,在说亲事就不好说了。”
林浅浅听完,也觉得沈氏说的颇有道理,只是有些不满沈氏说的太过直接,“母亲,母亲,您可千万不要乌鸦嘴。呸呸呸。您对女儿的才貌就一点信心都没有吗,凭我的才貌。嫁给四皇子也是绰绰有余的吧。我相信四皇子对我不是一时兴起,况且他年岁也不小了,一直未娶妻,若是考虑此事的话,放眼上京城里,有几家愿意把姑娘嫁过去的,小门小户的他肯定也瞧不上,只有您姑娘我,才貌双全,又是相府第嫡女,样貌,才华,地位出身都有了,最是合适的了。”
沈氏看了一眼林浅浅,淡淡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凡事儿只要没有落定,那就有可能会有变动,咱们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林浅浅听着沈氏的话,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便拉着沈氏说,“母亲,母亲,不然的话,您让父亲上门去提亲吧。”
沈氏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言论一样。看着林浅浅说道,“你说的什么话,自古以来便是男子上门提亲,很少有女子上门提亲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两家通了消息,几乎确定下来的,女方才会去,不然的话,万一去了被人拒绝,你让你父亲日后如何见人,更何况,那是皇家。你父亲去提亲,去向谁提?况且,我还没有和你父亲提过此事儿,若是你父亲知道了,也不见得同意你嫁给四皇子,你刚刚也说了,这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嫡女嫁过去,四皇子这才耽搁了下来。”
林浅浅有些泄气,有些不知所措,缓缓说道,“可母亲您不是也说,您和父亲都愿意让我嫁入皇家的吗,毕竟皇家可更体面尊贵啊,而且如若是父亲不去帮忙,那依母亲的意思,咱们就只能等了吗?万一,万一中间出了变动,可怎么办?”
沈氏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浅浅,“不是我说你,我总让你抓紧些,可你总是不以为意,整日里传这些东西又能说明什么,依我看,你还是赶紧修书一封给四皇子,试探性的问问,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自己去皇上面前求亲,你的出身摆在这里,想必皇上也不会拒绝。若是四皇子求了亲,皇上下了旨意,你父亲即便不同意,他也不敢抗旨,到时候一切就都好说了。”
林浅浅似乎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呢喃道,“母亲说的是,母亲说的是,我这就修书一封。”
沈氏点点头,又嘱咐了林浅浅几句,便出门带着丫头回了自己院子。
沈氏刚走,林浅浅便赶紧跑进内屋,连忙措辞修书,让采月拿着信送出去。又想到沈氏刚刚的嘱咐,林浅浅又多嘱咐了采月几句。无非是些多加小心之类的话。
采月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小跑出去了,这种事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做起来轻门熟路的,十分熟练。
林浅浅见采月出去了,自己则倚在了贵妃榻上,心里暗自祈祷,只希望四皇子见信后,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辜负自己,快点上门提亲,那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