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所有人全部惶恐后退,却将自己座下的板凳或者桌上的器具全部牵乱,更有人禁不住心生恐惧,尤其是那名正派剑士更是面目狰狞地颤咽出声:“痴、痴剑狂……叶风离?”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恐然于心,再行后退,更有人在侧目盯向青麟后突然瞳孔一缩:“青麟!”
“算你有上三分狗眼。”痴剑狂虽然口气恶劣但铿锵有力,随后便见他挥手抓走青麟且顺势起身,只一步跨出座位便负手持剑,独独望着正派剑士这一人:“说——,绝情老道所遇何事?”
此言一出,其他人全部声息沉寂,而被痴剑狂聚目凝视的正派剑士则是一阵惶恐,心里难安。
“鞥?”痴剑狂突然怒一睁眼,那从鼻腔里面发出来的吭声确是相当的低沉。
正派剑士面皮一跳,随后又面皮抖动着干咽了一口吐沫,这才皮笑肉不笑地硬起头皮,有些颤颤然地向痴剑狂抱剑作拜:“也、也是旁听……”
然,正派剑士话才说到这里便见痴剑狂眉头一皱,便顿时便两眼一瞪,义正言辞道:“毕竟夙怨太多!在下也难分究竟!”
痴剑狂微微一缩眉头,随后便慢慢陷入阴沉。但他的不说话,却让一众人心若悬石,个别人更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嗤。”痴剑狂突然龇齿嗤弃,随后便怫然作色地飞纵而起,当真是直接从众人的头顶飞往西北去了:“算某欠尔等一个人情!”
哗!
众人慌忙躲闪,却禁不住目送,可痴剑狂轻功了得、速度更快,又哪会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屁股?
“……”望之去路,众人深为沉默,随后便禁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然,这一眼过后,他们却变得更加敬畏,纷纷转开了目光。
……
呼!
痴剑狂一路凌空飞纵脚不落,那一丛生长在悬崖边上的灌木便是他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块踏脚石。
呼——
凌空飞渡悬崖下,再踏飞鸟向前飞,随之负手持剑,俯冲滑翔转。
呼——
任凭风浪猎猎,冲不退他面上的阴沉和目里的阴冷。
痴剑狂,名曰:叶风离。
叶风离师从何人罕有人知,但其二十七岁时便已然挑遍中原各大武林门派的高手与散修豪杰。然,叶风离虽然至今未尝一败却也不得多胜,尤其是在面对老一辈的威名高手时,往往是十战七平三切齿,若非对方及时收手且冷情罢战,尚不知鹿死谁手,更胜败如何。
至于其名号所来……
叶风离一生修剑,其命剑青麟更是稀世神兵,虽然人不知他精通多少剑法,或造诣多深,又境界多高,却知他曾经悟出三式威煞八方的绝世剑技。
痴断肠,一剑痴恨乱魔心,不攻自破退绝境。
是以,才得痴。
剑无心,一剑无心染指过,掠影丛丛已杀神。
是以,才封剑。
然,痴剑有人领,却极少有人见过叶风离的第三道剑招:狂绝息。
是以,才传狂。
是以才说,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而叶风离之所以如此惦记绝情门或者在意凌秀峰,实在是因为叶风离在凌秀峰的手下吃过最多的暗亏,且遭受过对方最多的算计。即便是现在想起来,这绝情老道在跟自己交手时的歹毒和阴险,都还让叶风离禁不住咬牙切齿。
“该死!”叶风离禁不住切齿低骂,随后便怫然作色地俯冲向前方的林海,一路点“水”飞纵,瞬去无踪。
……
果州城,南外原野。
嗒嗒嗒、嗒嗒嗒……
马车在原野上全速奔驰,任凭风浪再大路不平,凌云志都只是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便是前方城影,也留不住他的青睐。
呼——
当凌云志转目看向左前方的旷野时,马儿也随之调转了奔袭的方向,是一往无前直奔去,转眼便过城池向西北。
“吁吁——!”一路铁骑突然从南城门疾驰而出,看其慢慢偏转过去的朝向……西南外。
嗒嗒嗒、嗒嗒嗒……
一向西北一西南,马车与十万大军就此分道扬镳,更不停留直往前。
……
同一天,早已如同沸水一般的江湖也哗然而动。
绝门之主凌秀峰重伤濒死之风愈发广传,虽不知是为何人散布,但已然被人确证。
如此之下,顷刻之间,早就望闻心切的杂鱼势力和三教九流无不闻风而动。
去之所为……无非是一凑热闹,无非是想要一睹这盖世枭雄的最终下场。
毕竟,绝情门——在江湖之上树敌太多。如今一见势弱,又怎会有人按捺得住呢?
是以这一场热闹……也可浑水摸鱼,见机行事。
毕竟,那浩浩家业——可是实打实的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