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视线纠缠。
荣澈甩开朋友的手扶着墙壁站稳,他从兜里掏出烟点燃。
“小荣总,我送您回去吧。”
荣澈没什么耐心,语气更冷,“别催我,你们先回去,我遇到个熟人。”
姜醒站在门口皱着眉。
她气质出众,后背纤细且薄,隐约能够看到蝴蝶骨的痕迹。
荣澈说这句话时,视线紧盯着姜醒。
香烟味儿散开。
那两个人倒是听话,还真就走了。
“怎么喝这么多?”
“你关心我?”
荣澈嘴角溢出一抹冷嘲,“姜醒,你以什么身份?”
他扶着墙壁缓缓靠近姜醒,那双眼迷离,眼底却是化不去的悲伤。
荣澈心都快碎了,他咬着牙问她,“你是报复我,对吗?”
荣澈眼底通红,他知道荣景叙是整个荣家的荣耀。
他的婚礼必然是老爷子点头,老爷子是个老古董,最看重家世。
姜醒最后恐怕只会落得一个被抛弃的下场。
他恨她,却又心疼她。
那些刀子一样的话戳在她身上,也疼在荣澈心里。
他不甘心看她自甘堕落,“你就甘心一辈子给他做小?”
姜醒手用力捏着门板,手指泛白。
她后背挺直,早就习惯应付言语上的打击。
“这恐怕和荣总没有关系吧。”
荣澈喝酒上脸,此时脸通红,他死死盯着姜醒。
他恨不得剜开她的心脏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就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
姜醒脸色惨白,嘴角扯出一抹笑容,那双眼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这也和荣总无关。”
好,好一个无关!
她的话句句如刀子戳在荣澈胸口,荣澈红着眼承认,“我真的是看错你!”
荣澈身体靠不稳,差点摔倒。
面前的姜醒冷漠望着他。
她足够心狠,足够能忍。
身后传来脚步声,姜醒还没看见那人,却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那味道沉稳神秘又幽深。
荣景叙迈开长腿走过来,身后还跟着陈河。
陈河见荣澈刚站起来又向下滑,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哎呦我说小荣总,今儿怎么喝这么多啊?”
荣澈低着头,在陈河的搀扶下站稳。
他不去看荣景叙,更不想看姜醒。
他手撑着墙壁狼狈转身离开,陈河刚要追上来又被他甩开。
几个人目送他摇摇晃晃走进电梯里,陈河打电话叫一楼的人接荣澈。
陈河抬头看向荣景叙,“你们吵架了?”
荣景叙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没说话。
平日里荣澈看到荣景叙,肯定跟在他屁股后边一口一个二叔叫着。
姜醒知道荣景叙在打量着她的神色。
她后背痛的要死。
自尊心仿佛化作脊梁骨,针扎一样的疼痛。
“没吵。”
荣景叙漫不经心回应一句,又低头看一眼姜醒,“吃饱了吗?”
姜醒点头,水润的眸子没什么波澜。
荣景叙点头吩咐她,“去拿东西,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