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我居然被一介凡人说教了”
这一刻,任元东对南宫宴的看法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结界被任元东收回,眼神坚定看着南宫宴消失的方向。
任元东一个闪现出现在南宫宴面前。
“宁安王——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宁安王海涵,臣定会全心辅佐主公,但在此之前,老臣想为宁安王做一件事情,以报答方才点醒之恩”
任元东单膝下跪在南宫宴面惭愧道。
“任执事哪里话,快快请起,我方才只不过是胡乱说了一通而已”
南宫宴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看任元东的样子不像是先前那般作假。
“这样吧,任执事如果真心想要为我做些什么,那就劳烦任执事将我送至东岸临海即可”
任元东一听南宫宴要去东海岸,这不是即将要开战的血海战场吗?你一介凡人去了,岂不是去送死?
“不如臣将宁安王送往无界岛吧,那里绝对安全”
南宫宴摆了摆手。
“不必,我就是想要见识见识这战场的宏伟”
拧不过南宫宴的任元东只能将其带到东岸临海。
“宁安王还需要带什么物资吗?我空间内可以为您带一座行宫过去”
任元东对南宫宴的态度可谓是极为恭敬。
“我本就是想要以一个平常人的角度来感悟,无需带任何东西”
南宫宴不是信不过任元东,自己本就是出逃的,倘若带一座行宫,那岂不是向他们宣布自己的位置吗?更何况,自己最终目的是离开鸿蒙大陆,务必要隐蔽,再隐蔽。
“老臣懂了,回去我多在主公面前为宁安王做掩护,宁安王大可放心四处游历,这其中有一些物资,宁安王先行收下,莫要推辞,将来必定有用”
任元东说完塞给南宫宴一枚戒指便转身离去,根本不给南宫宴拒绝的机会。
南宫宴看着手中的戒指,这分明就是一个储物戒指。
南宫宴摇头苦笑。
“这老家伙——”
姜还是老的辣,任元东怎会不知南宫宴此举何意?既然南宫宴不愿说破,任元东也不再追问,递给南宫宴这枚戒指的意思除了里面的一些修炼物资以外,另一层含义就是在告诉南宫宴,修道一事,我可以帮你。
南宫宴此刻的内心也感到一丝欣慰,至少为大哥重新拉回了一人。
至于南宫斩将来对自己如何,那只能看他南宫斩将来的意思了,短短百年时间让自己从一个凡人修至寂灭境,想想都觉得不切实际,传说此界上一任界主也用了千年,虽然修道体系不同,但千年时间能与寂灭境抗衡已经是无人能及了。
百年,自己最多能有一丝丝的保命机会,仅此而已。
南宫宴将戒指装入口袋,闻着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得需要多少人的血才能形成这片猩红的血海”
————
乾坤殿
“五弟啊五弟,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一没实力,二没势力,老老实实做你的宁安王不行吗?本想着百年后掌权之争后,我奉你藩王的,可为何你偏要来趟一趟这浑水?”南宫斩神色有些微怒。
一个月时间一闪而逝。
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通州城
“少主,明日便是大战之日,不知少主可准备好?”通州城城主墨洪上前恭敬道。
“早就蓄势待发了,此次战役,我带一队人,进入凡人级别战场,同时也能历练一番,我的身份切记不可宣扬出去”
“是——”
墨洪嘴上答应着,但他真的能让堂堂法天宗少主遇到危险?
华扬与肖呈相视一眼,你都上战场了,我二人呢?
“我呢?要不要我去给你保驾护航?”华扬带着些许讽刺看着张续延。
张续延瞥了一眼华扬。
“华扬你随大军进入神级战场,历练一番,没有实战的修道,全是空架子”
肖呈见张续延说完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少主——属下——”
张续延打断了肖呈的话道。
“近年来少有圣级之战,你若贸然出现,恐对方早有准备”
“属下知道,此次前去,若能寻得对手,那便酣战一场,若寻不得对手,也是天意如此”
张续延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就依你,但你记住,现在的你不同与往日,你的生死只能我说了算”
肖呈听后单膝下跪于张续延面前。
“属下若能突破衍生境,此生都将追随少主左右”
肖呈此话看似表忠心,但从侧面一想,这可对肖呈却是百利无一害的。
试问张续延是谁,是法天宗少主,寂灭境那些个老怪个个都是张续延的人,而肖呈这个小小阴阳境若是能够被张续延重用,难道不是一桩造化吗?
“你也不必如此,你选择跟随于我,我自然也不会亏了你,但修道一事,还是需要看你自己的造化”
而在一旁的墨洪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墨洪对张续延再一次刮目相看。
虽然只是一个元婴,但这天生的驾驭领导力却是让人望尘莫及。
虽被封印修为十万年,依然没有影响张续延半分情绪,若换做旁人,早就慌不择路的寻找解封之法,数十年的修为封印就够让人发狂了,更别提十万年之久。
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同龄人成神入圣,而他依然处于元婴,任谁不发狂。
如若自己不是这通州城城主,位居要塞,紧守荒大陆大门的话,墨洪都有种冲动去跟随张续延。
但这些也只能想想而已,自己职责所在,一点都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