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被高安逗乐了:“你啊,还真是个孩子,陛下乃明君,断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之事。”
高安翘起嘴巴:“那你就这样委屈自己,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夫君,这个日子有什么过头。”
关如月被风吹得眯了眼睛,用手不在意的揉了揉,瞬间眼圈红了起来。被晋王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阵抽痛,低声开口:
“若是真的不如意,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燕王开国功臣,为了大梁镇守边关,他的女儿,不应该是这样的境遇。”
关如月听到晋王提起燕王府,神情也严肃起来:“晋王真的这么想吗?燕王府应该受到礼遇。”
晋王,拉住缰绳,停下马匹,看着如月的眼睛,认真回复:
“那是自然,燕王助父皇打下江山,没有贪图京中的繁华,而是自请镇守边关,保卫百姓。燕王劳苦功高,乃顶天立地的真英雄,他的子女难道不应该受到礼遇吗。”
关如月听到晋王如是说,没有在接话,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晋王所说正是他所想,有朝一日,晋王登基,燕王府能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男女营帐,位置不同,晋王与关如月、高安拱手告别,便驾马离去。
高安提着兔子和如月说说笑笑,正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只听见前面一阵吵闹。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上赶着巴结秦王。”说话的女子,身穿华服,杏目一挑,瞪向景姐儿。
景姐儿手里拿着食盒,往后退了两步,轻声说道:“我没有。”
如月认识这个女子,乃是中大夫房彦光的次女,房萍叶。
前世沦为秦王的玩物,还未出阁,便大了肚子,本以为秦王会前来迎娶,哪怕是做个侧室,可是秦王根本没想过负责,久久不曾露面,最后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你没有?你手里拿着什么?刚才还向宫人打听秦王的帐篷所在,这是你一个低贱之人可以打听的。”说着伸手用力打翻了景姐儿手中的餐盒,餐盒里的核桃酥滚落出来。
景姐儿连忙蹲下,扶起餐盒,强忍着泪水,想捡起散落一地的核桃酥。
这时一双玉鞋,不偏不倚的踩在了核桃酥上,景姐儿顺着玉鞋向上看去,来人正是长宁公主,等看清楚长宁的脸,景姐儿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长宁微微扬起唇角,眼里却满是不屑:“这不是平阳郡主家的庶女吗?怎么整天跪在地上,关如月就是这样教你礼仪的?”
景姐儿赶紧爬起来,正想起身。
长宁一声威吓:“我让你起来了吗?”
景姐儿只好跪在原地,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泪珠随时都要掉落出来。
长宁好像很满意景姐儿的表现,围着她上下打量:
“关如月也是的,虽说你是个庶女,也该好好打扮打扮,你这穿的是什么粗布麻衣。”
房萍叶见到长宁公主到来,赶紧附和:“殿下说的极是,她身子的这布料,臣女家下等奴婢也看不上眼。”
长宁脸上还是保持得体的笑容,说出的话却让景姐儿跌入谷底:“我看呐,就你头上的簪花还不错,和你一身格格不入,怕不是哪里偷来的吧。”
景姐儿连忙摇头:“不是的,公主不是的,这簪花不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