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城不过才六七米高,若是爬的快的话,几个呼吸就能跨上城头。
刘正彦看到对方已经开始登城,再次攥紧手里的银枪。
张巡不慌不忙的一摆手,一队蹲在墙根的挠钩手站了起来。
他们从城垛口伸出挠钩,挂住对方的云梯向外一推。
云梯被挠钩勾住,并没有被他们推倒,只是摇摇晃晃的直立起来。
每个云梯上都挂满了大呼小叫的西夏军。
他们上不能上,下又不能下,就这么抓紧梯子悬在半空……
张巡再次一摆手,一队弓箭手快步上前,这些挂在云梯上的西夏军成了活靶子……
一些性子烈的西夏军,宁愿跳下去摔断腿,也不愿成为宋军的活靶子。
还有一下爬的低的西夏军,赶紧滑下云梯,转身要跑。
张巡岂能让他们如愿?
他再次一摆手,不止是城头上的弓箭手对准了他们的后背,一些力气大的守军把一块块人头大小的石头抛了下去。
受伤、或摔断腿的西夏军顿时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被砸的头破血流,骨折筋断……
“好个狠毒的刘家小儿啊!”
仁多保忠看着城下的惨状,咬牙切齿的喝骂道。
攻城的副将由于身手敏捷,算是险之又险的逃出了一条性命。
还有一些没来得及爬上云梯的西夏军,也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宋军只是攻击了片刻的功夫,西夏军就留下了数百条性命……
甘南城下,死去的西夏人躺在乱糟糟的石块里面,身上还插着箭矢……
还有不少是死无全尸之人,要么断手断脚,要么脑浆炸裂……
西夏军虽已经退了回去,张巡却依旧没有罢手;
他又令几个力气大的弓箭手,搭上几支火箭,向不远处的登高车射去。
他要毁掉这些登高车……
仁多保忠抓着马缰的手攥的紧紧的,同时死死的盯着城头上的张巡,咬牙切齿喝骂道:
“好个猖狂宋狗,给我把他射下来……”
随着他猛的一挥手,又一个副将带着西夏骑兵冲出。
他们要趁城头没有防御的机会,射杀守军……
张巡似乎早就料到如此,随即喝令盾牌手上前,将对方的箭矢全部挡下……
西夏军的第一次攻城,就白白折损了数百将士,狼狈不堪的退了回去……
“刘家小儿果然够狠!”
西夏军大帐内,仁多保忠恨声骂道:
“哼,既然这个小儿如此狠毒,那本将也不给他客气了。
传令下去,东门也给我围起来,我要把刘家小儿的头颅做成酒杯……”
“还有,既然我们硬攻不成,那就给他们用上攻心之计。
所有兵马分成两波,日夜不休的骚扰他们。
我就不信了,他们每次都能预判到我们的攻击?”
几个副将猛的一抱拳,转身出去分出兵马,也到了东门驻扎……
甘南城城主府内,刘正彦把张巡和林冲叫来议事。
刘正彦沉声说道:
“两位,我们这次把西夏军打的灰头土脸,仁多保忠看样子也恼羞成怒了。
他现在连东门都堵住了,是要给我们不死不休了……
从今日开始,我们要加强防守,免得被西夏军有机可乘……
不知张统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张巡抚须一笑道:
“属下哪有什么好法子,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