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一边说着,脸色慢慢变得悲伤起来:
“自从我父被童贯逼着进入西夏,被西夏狗贼乱刀砍死的时候,小子对朝廷的心就死了……”
“当时我姚家两万大军,在西夏境内孤立无援,被对方分批斩杀的时候,童贯狗贼却按住大军,不去救援。
那时候小子心里就恨焰滔天,发誓要斩杀童贯狗贼。”
“李大人,听小子一句劝,您回去吧!
童贯造下的这些孽,你根本还不了,也无力去还……”
听了姚平仲的话,李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不是说他被姚平仲的话给镇住了,而是西北四家的态度让他有些动摇了。
如今的西北,刘家和姚家反了,种家和折家不管不问。
这童贯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使得西北四家变成这样?
他眼神灼灼的看向姚平仲,沉声问道:
“童贯是怎么逼迫你父亲的?
你父亲乃是一个脾气火爆之人,怎么就这么听童贯的号令?”
姚平仲似乎不愿提这些事情,他只是简单的把童贯摔奏折,逼迫他们用军功换粮食的事情说一遍。
李纲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他万万没想到童贯竟敢对西北边军如此逼迫?
等这次战事结束,要好好的奏童贯一本了……
他心里想着,脸上却看不出丝毫表情,对姚平仲一摆手道:
“好了,这些事情老夫都知道了,老夫允许你戴罪立功,献出靖夏城。
姚帅的事情朝廷自有公断,自然不会让他白死……”
姚平仲见对方依旧执迷不悟,冷冷一笑道:
“既然李大人不知进退,那只有厮杀一场了……”
他说完,大刀一摆,神色森冷的高声叫道:
“姚平仲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反贼休的猖狂,某来斩你狗头……”
李纲身后一员副将怒喝一声,挺枪杀了出来。
姚平仲握刀的单手一拧,眯眼喝道:
“姚某刀下不死无名鬼,通名受死吧!”
那偏将不屑的冷笑一声,手里长枪猛的刺出;
“你还不配知道某的名号,给我死来……”
姚平仲神色更冷,手里大刀嗡鸣一声,眼中闪烁着怒火与杀意:
“狂妄……”
那副将的眼神坚定而凶狠,手里长枪直取姚平仲心窝。
姚平仲冷眼看着对方长枪前进的速度,直到长枪就要刺中咽喉,他单手握着的大刀在头顶盘旋一圈,猛的向外一劈;
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相交,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偏将的长枪被姚平仲砸偏;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继续咬牙用力地挥舞着长枪,试图挑开姚平仲的大刀。
此时姚平仲已经双手握刀,一股凌厉的刀风袭来,那偏将的长枪根本进不了分毫……
转眼的功夫,二人便厮杀了十几招;
他们的武器不断地相交,发出了一连串的撞击声。
“死……”
姚平仲突然大吼一声,手里大刀平平向前一扫,那偏将的头颅冲天而起……
姚平仲怒目圆睁,依旧保持着挥刀的状态,对溅到身上的鲜血浑然未觉……
“混账……”
李纲气的破口大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