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俞岑安把手里的照片摔在周牧的面前:“说说吧,3月17日那天,你干嘛去了?”
周牧的眼睛不敢往照片上放,像是生怕看到什么穷凶极恶的猛兽一样。
桑南祁抱着手站在桑柠的旁边,言初小声道:“他是不是以为照片里是死去的沈昭?”
“我……”周牧搓了搓手:“我忘了,好像是下班就直接回家了。”
俞岑安摊开照片:“不应该啊,17日晚上九点二十七分,你在积家专卖店买了一块价值十七万的腕表,第二天还预约了中介要去看泮水的房子,并订购了一只价值6000块的澳龙。”
“生活有够奢侈的啊。”
俞岑安满不在意的翻了翻周牧的消费记录单:“看你一年前的生活,三点一线的,吃得最好的不过也就是一顿火锅,四百多,你这又是买表,又是买澳龙,又是要买房子的,一看就是有什么喜事要庆祝,你竟然说你忘了?”
“我……我拿了奖金犒劳犒劳自己不可以么?”
“可以,怎么不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打赢了什么官司,佣金高达百万,让你既买表又买房的?”
俞岑安一把将照片甩在桌子上,上面零零散散的都是周牧17号当天行程的视频截图。
周牧抖了一下:“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只是把沈昭带到了仙居,只是带他过去而已,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到处打听移民的事?不知道你转移自己的财产?你真当警方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沈昭已经死了,根据你的所作所为,我们有理由相信,沈昭被害,你是胁从作案,也就是从犯……”
“不是!”周牧猛的抬起头来,双眼猩红,直勾勾的看着俞岑安:“我真的没有,我……我说,我都说。”
“大概三个多月前,我和沈昭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陈书易,陈书易表示他对沈昭很有好感,希望我能带他认识认识沈昭。”
“你和陈书易是怎么认识的?”
周牧又抖了抖:“我……我真的不记得了,他那样的二世祖,这里混那里玩的,可能是跟着哪个客户还是什么认识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沈昭说了这件事,但因为陈书易的名声不怎么好,沈昭对这种事又不热衷,一直拒绝,年后没多久,陈书易就给我介绍了好几个案子,都是钱多事少的,我知道他的意思,就又和沈昭说了说。”
“17号那天,我和沈昭说就是和陈书易见一面,没什么大事,我两大学关系就很好,沈昭拗不过我,就被我带去了仙居。”
“我……我们没上楼,就在楼梯口,有个穿西装的黑衣人把沈昭抓上去了,丢……丢给了我一张卡。”
周牧捂着脸,像是悔恨和愧疚,泪水止不住的肆意横流:“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我以为陈书易真的只是想要和沈昭认识一下。”
周牧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俞岑安也不打断,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哭。
言初撇撇嘴:“还好朋友呢?这样叫什么好朋友?看到人都被带走了,也不知道报案,还去买积家,还要去看房子,吃澳龙。”
桑柠的眼睛看着一墙之隔的周牧:“他在说谎。”
言初转过头来看着桑柠:“啊?他在说谎?他不是说……”
“沈昭出电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脚步踉跄,很显然,在出电梯的时候,沈昭已经吃了药了,这药不出意外,是周牧给的。”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