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了吧?”谢询想起她不停地梦讫,整日整夜胡言乱语,他害怕极了,生怕她再也醒不来。
这几天的心情,似乎又回到娘亲临去前那几天,他害怕、恐惧,有时甚至绝望,那种无能为力感笼罩着他。
“我没事了谢大哥。”乔西拍拍床边,“谢大哥快来坐。”
谢询犹豫了下,坐在床边。
乔西的脑袋马上靠了过来,依偎在他怀里。
“这几天让谢大哥担心了。”毛绒绒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谢询没说话,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
“可还记得你梦讫时说过的话?”谢询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记不得。”乔西仰起头,“我说什么了?”
谢询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听见这三个字时,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说别处的口音,没听懂。”谢询随便扯个借口。
“真的吗?”乔西惊讶地坐了起来,“是不是这种口音?”她说了句上辈子家乡的口音。
谢询愣了下,“嗯,就是这种口音,这是何地的口音?”
乔西深吸一口气,看来她是梦见奶奶时讲了家以前的家乡话。
“说你也不懂,带你去又路远,不说了。”她心情有些萎靡不振,生病过后突然变得悲春伤秋了。
谢询抿着唇,没再提起她做梦的一事,静静地陪着她歇息。
“昨日陈冬秀来了。”谢询想起昨日陈冬秀来的事。
“真的,她来做什么?”
自上回陈大爷被车撞后两人就没再见面了。
“说仇府的客人来了东林县,想请你去做几顿饭。”
乔西一听,双眼一亮,过种时候去干活,工资肯定不低。
“有说何时去吗?”
谢询瞥了她一眼,方才还一副病秧秧的样子,这会听到有活了就精神抖擞。
“我拒绝了。”谢询道。
“别啊!这么好的机会!”乔西掀被起床,“我现在病好,可以去的。”
仇府给的钱多,现在又逢年节,做得好定有赏钱。
“我找冬秀去。”
乔西说着正要下床,谢询一把将她摁在床上。
“你不要命了!”他突然发怒,眉头皱成川字,眼神犀利如刀。
乔西被吓着了,怔怔地看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家长训得一动不敢动。
谢询知道自己吓着她了,但他不心软,得好好教训她一翻。
出村的路都快被大雪封住了,昨天陈冬秀若不是被村长家的小儿子发现,这会估计都冻僵了,就她这小肢膊小腿的出去不得冻死。
“好吧,我不去了,就呆在家里。”乔西默默地抓过被子盖上,余光扫去一眼,只见这男人还是抿紧双唇,很生气的样子。
何氏端着熬好的粥走进来,推门就发现屋里气氛有对劲。
“妹子,怎么了?”